當自己開口讓嬈帶雁翎出去的時候,嬈沒有開口拒絕,一臉的平淡。
因為嬈知道,到時候鄴君涵不會怪罪她,因為,他會直接找月白算賬。
抖了抖肩,月白忽然挺佩服自己的勇氣,竟然為了一個不相熟的女子,搭上自己的性命。
“怎麼本王一來,你就歎氣?”語氣平和,看來他還沒有知曉這件事。
使自己鎮定,緩緩的轉過去,“妾身參見王爺。”先哄著點,不然等會爆發肯定會要了她小命。
嘴角戲謔的揚起,“幾日不見,學乖了?”
今日他的心情似乎不錯,轉身走到一旁的書桌,翻了翻桌上散開的書,“你在看史書?”
不敢怠慢,月白立刻上前,獻上溫柔的笑意,“是啊,妾身想多了解一點這裏發生的事情,別回頭露餡。”
眉宇一展,“那現在都記住了?”
“恩,差不多了,我別的不行,記憶力還是蠻好的,嘿嘿。”諂媚的笑著,月白的心中打著小鼓,思量著怎樣將那件事告訴他。
由自己主動認錯,應該比由其他人添油加醋的告訴他,要好點吧?
“呃,那個……”她艱難的開口。
“什麼?”見她吞吞吐吐,他有點不耐煩,雙眉微微蹙起。
定了定心神,她一口氣急速說道,“雁翎懷了你的孩子,我見她可憐,所以將她放了。”
說完,她緊閉著眼睛,仰起頭,等著他來掐自己的脖子,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幾秒以後,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她慢慢睜開眼睛,隻見他手中正拿著幾張白紙,白紙上爬滿了小黑字。
雙眸微眯,感覺好熟悉,忽然腦子一震,下一刻她便從他手中將白紙奪了過來,“誰讓你看的?這是我的隱私!”一時情急,她完全忽略了他麵前站著的是鄴君涵。
他壓抑著怒火,隻是瞪視著月白,伸出大掌,讓她將剛才的東西交出來。
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月白搖了搖頭,緊緊的抓住手裏的紙,語氣又如小綿羊般帶著一股綿勁,“我,妾身隻是閑來無事寫寫的,字醜,怕爺看了嫌棄。”
說完後,她又立刻暗罵自己笨蛋,這麼多的借口不說,偏偏挑了個最爛的。
“本王沒那個耐心。”聲音在拔高,宣示著他的怒火在狂飆,眼中炙熱而燃的火苗不到片刻,便能將月白燒得體無完膚。
知道自己不能和他硬碰,隻能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個剛才,妾身說的話,爺聽到了嗎?”
性子一點點的被磨光,他隨口便答道,“本王不怪罪你,反正都殺了。”
什麼?聞言,月白整個人如被雷亟,手中的紙也飄落了下來。
眼疾手快,鄴君涵一把將紙盡數落於掌中,一頁頁翻看,眼中的暴戾之色越演越烈。
“放肆,本王豈能被你如此戲弄?”說話間,鄴君涵正欲伸手掐月白的脖頸。
這次,月白快他一步,身子後傾躲了開來,她直直的與鄴君涵暴躁的眸子對視,臉色微慍,“你還有沒有人性?”
隻不過是違背了他的意思,懷上了他的骨肉,難道就要被他如此對待嗎?
“你適才說什麼?”他對她怒吼,看來剛才月白的躲開,已經讓他徹底的燃燒了。
“不是嗎?你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殺害了,難道還有人性嗎?”心中的憤怒已經讓月白忘卻了一切,她怒不可遏的爆發了。
“啪……”很狠的一掌。
月白整個人被煽到在地,堅強的爬起,啐了一口血,她橫眉冷豎的瞪著鄴君涵,眼中透著那股恨意,“你就隻會欺負女人?”
“所以你就如此憤憤不平,私下寫這些東西來詛咒本王?”將手中的白紙擺在月白的麵前,看來這個女人有不少花花肚腸……
月白冷冷的瞥了一眼,其中幾張白紙上盡是“生兒子長的醜,生女兒比別人醜。”等咒罵的字樣,揮掉白紙,她毫不退讓“那是因為你做的過分!”
“本王過分?難道你不一樣嗎?讓一個懷有身孕的姿色女子一個人上路,可知如果本王沒派人及時趕到,她的後果是什麼?”頭腦發脹,他這次要她心服口服。
啞口無言,月白再次感覺被雷到,“我,我沒考慮到這些。”
“如果你考慮到了,有些事就不會發生了。”漸漸放緩聲音,似乎他也能平靜點。
“雁翎有沒有怎樣?那,你沒有殺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月白的語氣也放柔了些,她那雙星眸在等待著鄴君涵的答案。
白了她一眼,“殺了那些土匪,已經送她回家了。”他涼涼的說道,忽然,他半眯著眸子,透著一股狡黠望向剛才跟他叫囂的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