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注視著鄴君涵,他的麵色很沉重,眉頭緊鎖,似是在思量著什麼,注意力忽然被腳底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原來下麵的蛇正緩緩的朝自己靠近,且就要纏繞上來……
深吸了一口氣,鎮定的告訴自己,要相信他……
“沒錯,他是探的了本王的機密,這才招致殺生之禍的……”沉吟片刻,鄴君涵冷淡的開口,眼中沒有半點漣漪,仿佛這對於他來說,再正常不過。
月白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老婦人倒抽氣的聲音,緊抓著她的手也微微顫抖著,似是憤怒到極點,“既然你親口承認,就莫怪老朽……”
“慢著,隻是折磨死他的人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鄴君涵打斷老婦人的話語,冷冷的開口。
“哼……”老婦人冷笑,“你以為老朽會聽信?”
“是當今聖上……”鄴七澤驀地開口,引得所有人投來驚愕的眼神。
月白也微微挑眉,她有點混亂……
一開始是被皇上斬立決,可現在怎麼變成是被皇上折磨而死,可是鄴君涵和鄴七澤兩人又不似在說謊,那麼就是有人要栽贓嫁禍把這個禍端惹到鄴君涵身上……
思及此,月白微驚,如果老婦人的兒子真的是被皇上折磨死的,那麼這個嫁禍的人便可能是……
“啊……”思量間,已經有一條蛇纏繞上月白的腳,月白驚呼道,卻不敢輕易挪動。
“你莫要認為老朽今日會相信你的鬼話,今日要麼你跳下去,要麼就她跳下去……”老婦人眼中銳利如刀,語氣決絕。
話畢,老婦人又命令女子將月白往蛇穴推了推,很快又有一條毒蛇纏繞上了她,月白屏住呼吸,一片寧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種情況下,她誰也不怪,她不會怪鄴君涵猶豫不決,換做是自己,麵前被威脅的是小倫,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立刻做出決定。
縱使愛那個人愛的很深,深到骨子裏,可是我們的骨子裏卻還是流著“自愛”的血液,在我們一出生就開始流淌的,我們一直都是深愛著自己,早已根深蒂固,所以每到這種情況,才會如此的猶豫。
更何況對於鄴君涵,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去送命?
想及此,月白冷冷的笑了,也許跳下去,她死後反而可以容易回去,就算變成了鬼魂,她也依然可以飄到小倫的身邊……
鄴君涵被捆綁於身後的雙手握拳,麵色素黑,臉側的青筋暴突,雙眸緊緊的鎖著月白,沉聲道,“慢著……”
老婦人挑眉,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意,語氣也變的從新有底氣的起來,“王爺反悔了?”
“放開她……”鄴君涵憤憤道,雙眸陰桀至極。
“放不放她,完全取決於你……”一句話再簡明扼要不過,老婦人的目標一直都是鄴君涵。
月白緩緩睜開雙眸,忽然間,她和鄴君涵對視,驀地看到他肅靜的麵色下那雙似柔非柔的含情目,心中猛然一突,他決定了嗎?
她搖了搖頭,眼眸中沒有責備,沒有恨意,很是平靜……
鄴君涵收回視線,他沒有開口,而是邁著步伐,緩緩的朝蛇穴洞口前進,蛇穴偏出於蛇穀的右側,繞過蛇穴的另一邊就是萬丈的懸崖,地勢極其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