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國都,隊伍走了三天的平地,鄴君涵倒是體會將士,每隔一個時辰就原地休息一次,也堅決不趕夜路,這樣,月白雖然白天吃力,雙腳也磨出了些水泡,但卻不至於累倒,反而每天吃好睡好,精神漸佳。
走出了平原地,隊伍開始走進山路,蜿蜒曲折的山路,不說人,就連馬兒爬起來都費力異常,其中騎兵中,就有不少馬兒在攀爬的一瞬間,雙腿無力,連人帶馬般的滾落下去。
月白在休息的時候,用匕首為自己削了一根輕便的拐杖,身子有著拐杖的支撐,步子也就穩健了許多,隻是這陡峭的山路,剛走了一個時辰,月白就已經吃不消的氣喘連連。
女子的體力始終不如男子,何況平日裏月白都沒有做什麼運動,這下爬山,身體定是吃不消的。
“士兵可是要徒步而行,到時候受不了了,可不要認為本王會讓你上馬。”月白的耳旁忽想起鄴君涵的冷言冷語。
咬了咬牙,她邁出步伐,她不能讓鄴君涵發現自己倒在一旁,那家夥一定狂傲的嘲笑她自不量力,然後可憐她讓她上馬,她才不要如此,她死也不會上那家夥的馬。
支撐到了晌午,所有人原地休息,月白坐在一根小樹下閉目眼神,耳旁響起窸窣的響聲,睜開眼,看到不少士兵都站立了起來,再定睛一看,鄴君涵和鄴七澤兩人緩緩朝這邊走來。
月白連忙和一般士兵一樣恭敬的站在一旁,將帽簷壓低,低埋著頭,看不清麵容,隱隱約約,月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七弟,再爬過兩個山頭就是到了七裏國的邊界了。”說著,鄴君涵眯眼眺望遠處的威嚴而立的山脈。
“四哥,如此我們是不是要將迎親的牌匾舉起來。”鄴七澤淡淡道,若是讓七裏國的人看見他們沒有舉起迎親的棋子,怕是又要誤會了。
“恩,那好,本王看,就那位小兄弟吧……”
月白皺了皺眉,為什麼鄴君涵說這句的時候,她的心輕顫了一下,微微抬眸,立刻麵色失驚錯愕,為何眾人都看向她?
隻見一人舉著一麵旗子朝自己走來,身邊有人用手腕拐了拐了自己,月白這下才明白過來,看著鄴君涵得逞的笑臉,她緊咬著下唇,接過那人手中的旗子,剛接到手,月白整個人便往下一沉,心中感歎,這旗子真重!
“好,準備一下,上路……”鄴君涵雖然對著眾將士意氣迸發道,雙目卻是盯向月白,那樣的眼神似乎是對月白說,如果累了,可以求他。
月白費力的舉起旗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擺出一副絕不會求饒的模樣,她不會倒下的……
“哼……”鄴君涵一聲輕哼後,便轉身離去,身邊的將領皆隨著他離開這裏朝騎兵那行去,一瞬間周遭便安靜了不少。
月白倒在身後的樹幹上,鬆了一口氣,隻見鄴七澤繞過自己的身邊,眼中暗含著淡淡的關心,“累了,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找匹馬。”說完,他便也離去。
月白看著他的身影,淡笑的感激。
接下來的山路更是較先前還要抖曲,且不時有石子滑落,稍不留意,人就容易扭傷腳,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