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鄴君涵別有意味的應了一聲,隨意再次將視線轉移到淩伊的身上,注意他的衣著打扮,“為何不著侍衛服?”
雖隻是一個問句,但國君知道鄴君涵起疑了,在他看來,鄴君涵如果知道這個‘侍衛’和小女之間的事情,定會暴怒嗬斥他們沒有誠意,而造成兩國無法聯姻,這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但他熟不知,鄴君涵卻隻是對淩伊身上散發的一股強大的威脅的內勁之力感到的好奇而已。
月白看著麵前冷著一張臉的淩伊,她本就驚疑這個人的身份,所以將他引出來,據她對鄴君涵的了解,他定會對這個人產生好奇,從而不用她插手,那個人的身份,鄴君涵自然會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國君正思量著如何回答鄴君涵的問題,驀地響起了一個陰冷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
“侍衛服過於沉重,屬下剛剛在入水前就將其脫去,所以才耽擱了救公主的時間。”淩伊不卑不亢的回答,他偏頭看向鄴君涵,眼中毫無畏懼之色,反而透著於鄴君涵較真的意味。
鄴君涵雙眸明顯威脅性的一眯,對於淩伊眼中的挑釁,他自是看的清清楚楚,隻是他是個懂得暗藏殺機之人,這個淩伊,他記下了!
聽淩伊如此一說,國君倒是鬆了一口氣,暗暗的抹掉心頭上的擔憂,淡笑道,“好了,淩伊也退下吧,四王爺,七王爺請上樓。”
鄴七澤冷漠的看了一眼淩伊,便轉身隨著國君上樓,鄴君涵倒也沒有停留,疑篤在他心中已經形成,接下來就是調查,他也無謂留下。
所有人又都緊隨著三人的後麵,緩緩走上了階梯,月白正欲跟隨而去,不料手腕處被人扼住,她回眸看向那人,隻見他半角麵具下勾起冷冽的薄唇,冷冷道,“你到底什麼人?為何害公主?”
月白麵色古井無波,淡然的凝瞅著淩伊,回他一輕蔑的笑意,“害?這一詞從何說起?淩侍衛多心了。”
“七王爺也讚同你如此做法?”倒是沒有理會月白的回答,淩伊星眸如獵鷹般盯著月白,似是要穿過她,看清她目的,說話間,手也不由得捏緊。
“放開我。”月白微慍,這個家夥弄疼她了。
“你一個小小侍妾怎敢做如此大膽之事?定是七王爺指使你的,對不對?”淩伊倒是沒有注意月白因為痛楚而漸漸皺起的眉宇,反而因為心中的著急更加的用力了起來。
公主對他如此恩澤,他定不能讓公主嫁過去,飽受其辱。
月白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他看出自己女子的身份了?心下有點慌亂,卻故作麵色平靜,了然道,“哼,竟然被你發現了。不過我是因為擔心王爺才跟來的,並沒有你說的那層意思,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去告訴國君,我倒是無所謂,王爺自然會證明我的清白,隻不過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造成兩國無法聯姻,想必你以後也無法在公主身邊呆下去吧?”
月白冷凝著他,眼中透著一種不容小覷的威懾力,兩人眼神相交,在空中綻放著電鳴火花,有幾分火藥的意味。
“還不放開我,怎麼,你想再摔我一次?”月白威嚇一瞪,麵前的淩伊悻悻的鬆開大掌,將手收回身後,緊緊的握成了拳。
月白見此,瞥望了他一眼,便提步離去,隻是來到轉角的擋板處,她剛才堅強霸氣的模樣立刻軟癟了下來,輕輕用手抹去額頭上的虛汗,她輕拍著自己的胸脯,暗自鼓勵自己要再堅強一點,如果這一點點心狠她都做不到,將來她如何報仇?
事情好像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不行,她要盡快將這個人解決,不然她無法靠近公主,更無法利用公主。
深吸了一口氣,月白使自己平靜下來,上了三樓的甲板,鄴君涵和鄴七澤已經和國君坐定了下來,她忙低著頭,不引人注目的走到了鄴七澤的身後,見她回來,鄴鄴七澤才安心的品起了茶果。
經過剛才那麼一亂,所有人當然都沒有了遊山玩水的興趣,鄴君涵冷著一張臉,瑟瑟的看向平靜的湖水,雙眸陷入深潭中,似是在思考什麼。
而鄴七澤倒是挺和剛才無異,隻是月白看的出來,他早已厭煩了,就連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