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緊急時刻,月白隻感到身側一股旋風,下一秒,鄴君涵已經閃至芸香的麵前,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劍,黑衣人被鄴君涵的掌風震的連連後退幾步,眼眸一寒,低吼道,“上……”
同時,十幾道黑影皆如貂兒般快如閃電的向鄴君涵刺去,月白看的一個心驚,身側的鄴七澤卻不容遲緩的拉起她的手就逃離這裏。
月白回眸,隻見鄴君涵將芸香護在身後,猛然的爆發,眾人隻覺眼前一道刺眼的光芒一閃,再看去,那黑衣人已經大半奄奄一息的倒地,剩下的也被一擁而上的侍衛給攔住。
那令人心顫的寒氣,那令人畏懼的眼神,此刻的鄴君涵儼然是一隻爆發的黑豹,全身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一步步向剛才第一個刺向芸香的男子行去。
鄴七澤拉著月白躲在假山的後麵,隻見那男子卻是絲毫不膽怯,手指放在嘴中,口形一吹,響起清悅的口哨聲,瞬間,又有數不清的黑衣閃現,將鄴君涵和芸香團團圍住。
“給我殺,一個都不要放過……”男子陰冷的與鄴君涵對視,大喝一聲,成百上千的身影頓時發散朝四周飛去,見人就刺。
國君在一番忠黨護衛的掩護下,節節推後,正欲朝大門離去。
“小心……”月白被鄴七澤猛的推開,幾乎同時,一道銀光閃現,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劍在兩人中間的縫隙劈了個空,兩人被震的分開好幾米的距離。
月白驚魂未定,右側又有一個黑影閃至,粹不及防,她本能的舉手去擋那來人的殺破之勢,手腕處傳來一陣火熱的刺痛感,下一秒,鑽心的痛便猛烈襲來,手腕又一熱,血噴薄而出,濺染了那黑衣人一身。
“月白……”身後響起鄴七澤擔憂的吼聲。
黑衣人又再次舉起寒劍,就在月白以為自己這下再也逃不過時,黑衣人卻突然定格,如累卵般倒在了她的身上,黑衣人的腦後直直的插了把白羽箭,箭尾還因為慣性在劇烈的晃動,血象河流般從腦後那個洞溢出來染滿了月白全身。
她瞳孔猛地一縮,呆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後,一腳踹開這壓在她身上的黑衣人,倉皇無措的爬了起來。
“你沒事吧?”身後的鄴七澤跑了過來,拉起的她的手腕,眼中滿是疼惜。
“我不礙事,趕緊走!”月白咬著泛白的唇畔,將那刺骨的痛硬生生的給忍了下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要趕緊逃出去。
這一般黑衣人都是拚死之士,見人就殺,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做這刀下冤魂。
鄴七澤拉著月白另一隻未受傷的手離去,奔跑間,月白回眸,隻見那朦朦的月色下,一座怪異的假山處傲然獨立著一個身影,他手持上弦弓,衣袂獵獵翻飛,一張半角的鐵麵具反射著銀灰的月色,綻放著翟翟冷光,逼得讓人不敢直視。
月白麵色一緊,是他!
“糟糕……”
隨著鄴七澤的一聲驚呼,月白將視線收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這個該死的國君是不是存心置他們於死地,如此大意,如此鬆懈,大門的侍衛竟然全被黑衣人殺光,一地的屍體七橫八豎的倒著,還不斷有黑衣人從大門湧進來。
他們想從門口出去這條路算是被堵上了,沒有辦法,鄴七澤拉著她又回到了園中,兩人從身旁的死屍身上奪了兩把劍,各自握在手中,即使不會,也抵死的遇到危險就揮,躲過幾個人的偷襲。
“往後方跑,那邊是森林,不容易被找到。”
就在月白和鄴七澤無措時,淩伊降到兩人身旁,一邊低聲提醒,一邊替兩人將周圍的黑衣人殺盡。
“快……”他推了兩人一把,順便又揮舞著手中的劍,堅決幾人。
鄴七澤飛快的拉著月白就往後方的森林奔去,耳邊都是廝殺聲,喊叫聲,兩人卻死命的控製著不容自己回頭,隻是一股腦的往裏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