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真是有兩個好弟弟啊……”鄴之桓厲眼看著兩人,嘴角滿是冷笑。
“二哥過獎了。”鄴君涵淩威邁步走了進來,那眼神,那氣勢,卻是淩駕於在場的幾人之上。
月白暗歎,不怪這鄴君涵有此等野心,他還當真有這種皇架子,不需要黃袍加身,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天生的霸氣便自然的流露出來。
再看看這身側的鄴之桓,雖然同樣凜著神色,但那眼神那種高於一切的氣勢在鄴君涵麵前不知怎的就沒有那麼明顯了,還很容易讓人忽視。
“大勢已去,你現在還敢如此叫囂?”另一聲音響起,月白一聽便知,隻見小倫帶著銀色麵具翩然的從門口處閃現,雙手負於身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夾雜了幾分月白少見的冷霜。
現在的他,恐怕恨不得鄴之桓死於他手中吧?那樣的痛,他定是要報複在那個人的身上的……
鄴之桓的臉色驀地一暗,眼露倉皇,“朕是真命天子,豈會失勢?”說罷,他便大袖一揮,赫赫道,“來人,將此等叛逆者拿下……”
一陣寒風吹過,皆是寂靜無聲。
無一人聽旨前來,鄴之桓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黃袖的下的手也顫栗了起來。而鄴君涵倒是濃眉一挑,與小倫對視一眼後便又看向這邊,那眼神就像在欣賞自己的獵物般,泛著冰涼的寒光。
興許是真正了解到自己的處境,鄴之桓的聲音有點聲嘶力竭了起來,“好你個鄴君涵,自始至終,你都要跟朕對抗到底。早知如此,朕就不該念及兄弟情誼,沒有狠下心來應該將你除去。”
“哼……笑話。”鄴君涵上前一步,臉上出現譏笑的神色,語氣涼薄,“你何嚐不想除去我,隻是平平沒有機會出手罷了。”
月白搖了搖頭,這個鄴之桓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失敗,並不是他信錯了鄴七澤,而是他低估了鄴君涵,高傲的他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以為可以利用鄴七澤先將鄴君涵一軍。
可他這一步走錯了,大軍早就開始成潰敗之勢,別看此刻鄴君涵悠哉的裏在這裏,其實他的機衛早已隱入宮裏,來個偷天換日!
而本以為可以全勝的鄴之桓卻落得無一人護駕,其景悲涼……
“七弟……朕帶你不薄,你為何……”鄴之桓的聲音有點不穩,顯然慌了起來,“你之前還說四弟奪你愛人,為何此刻你卻要幫他?”
“嗬嗬……”月白笑出了聲,從鄴之桓的身後走出,朝小倫行去,“皇上,我到真是同情你。事到如今,還不知原因。”
小倫牽過月白的手,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伸手揭去麵具,露出本尊,看的一旁的鄴之桓更是一陣驚顫,“你……果真沒死,朕真是大意,留了你這麼個禍根……”
“是你小心謹慎過了頭,要不是你毀我容貌,毒我至啞,你我之間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仇要結算。”小倫緊緊的牽著月白的手,眼中猶放厲光,看的人心發寒。
“二哥,認輸吧……”鄴君涵冰冷的開口,那眼神如一利劍,似乎隻要微微一橫,就能奪人性命。
“認輸?若是沒有七弟助你,就憑你鄴君涵也能贏朕?”興許是不想在眾人麵前表現出慌亂之色,鄴之桓凜了凜神色,正言道,大袖一揮,又氣勢如發。
立在一旁的鄴七澤聽這話,上前一步,走到鄴之桓的身旁,淡笑著,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二哥你錯了,從一開始,四哥就策劃好了一切,即使沒有我,也會有人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