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異寵。你該知道。”
那個好人說得一副好心地說著,我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已經不是那麼好了。為避免造成衝突,我應了一 聲,然後點了點頭,說:
“喔喔,那我看看。”
話是那麼說,我想:全世界都應該知道,我是不知道怎麼看可惡妹子有沒有死的。我那麼說,是因為覺得別 人不願意解釋、我隻有勉為其難地不懂裝懂。
無論是做做樣子、還是隨便應付自己,我訥訥地、在心裏念叨:“可惡妹子”
“嗡!”
“異寵:可惡。”
“特異能力:透視。”
“潛力值:78。”
“忠誠值:84。”
“戰鬥力評級:5。”
“綜合評價:總是藏得很深。”
“所在地:你是不知道的。”
腦海中的聲音似乎說多了一些我沒有怎麼在意的內容,而我比較在意的是可惡妹子的忠誠值由“83”變為了 “84”,戰鬥力由“3”變成了“5”。
我怔怔地想著,終於覺得,這可能跟她吃了帥哥天譴者有關。
因為腦海中的聲音來得太突然了,讓我的思緒深深地沉浸在個人的思緒裏。於是我在無意中看到藍色的那個 好人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
咳,說實話,在這種情況下被嚇了一跳,連我都覺得是可恥的。
好吧,過去的恥辱不要再提。我是個注重實際的人,於是我輕易就轉過了話題,問:“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 回事嗎?”
“可惡來了。說你受傷。讓我幫忙。”
雖然我已經熟悉了這個好人的、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但是這個近似敷衍的、我不用想都能猜到的答案、讓 我不是那麼滿意。為避免引起他的厭惡,我換了一個稍微委婉一點的說法,問:
“你是什麼人?”
我想:或許我這個問題還是不夠委婉吧?不然的話,為什麼那個好人在聽到我的問題時、眼神裏會有一種讓 人心驚膽戰的警惕之色呢?
“我是好人。主人死了。我在遊蕩。”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近乎弱智的回答內容、近乎處女座的表達方式之後,我忽然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機 器人。而作為一個注重細節的男人,我開始有點好奇3個問題:
第一是可惡妹子是怎麼跟他溝通的呢?
第二是為什麼他能聽得懂可惡妹子的話、又聽不懂我的話呢?
第三是難道他是一個隻會聽女人說話、而不會聽男人說話的21世紀常見大白癡?
作為一個語言組織能力過硬、而且有著豐富工作經驗的打字員,我覺得現在有必要找一個能跟他進行比較順 利交流的人。於是我說:
“能麻煩你帶我去找可惡妹子嗎?”
我的客氣,並不是裝模作樣。蒼天可鑒,就算是麵對那些時刻想著取我性命的人,我也還是很客氣的。
然而,客氣並沒什麼用。
那個好人聽了我的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不發一言地轉身走了。這樣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就 像我去某個小賣店買零食的時候、剛好碰到小賣店的一家人在吃飯、他們熱情地邀請我一起吃、於是我坐到 了他們的身旁、然後吃飯的時候竟然個個都不吭聲、都不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