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啊,怕什麼?”
在說這話的時候,火蚯很像一個為理想慷慨就義的壯士。
灰天則像一個培養壯士、成就壯士的理想,幹脆直說:“喔喔!那我現在幫你造唄!”
“真的?”火蚯微微瞪大了眼睛,披滿鱗片的臉上似乎滿是期待。
“對啊!”灰天臉色像平常一樣,看起來那麼興奮、那麼像在開玩笑。
不知道為什麼,我隱隱覺得、現在不是做任何冒險事情的時候。所以我急忙再走近一步、拉著灰天、說:“不要!不要!我們現在還有要緊的事!其它事情往後再說!”
灰天很幹脆地搖了搖觸須、歪了歪腦袋,仿佛真的打消了念頭。火蚯卻有點不甘心,用抱怨的語氣說: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跑不掉的嗎?”
火蚯的話,引來了小嘍在前麵的搶答、說:“那當然是有的,晚點你就知道了。”
說著,小嘍特意把那張好看的臉扭過來、看了看我們,然後又轉了回去、同時抬起她那兩隻93公分長的纖纖玉手、抱在平平的胸前,說:
“現在來認識一下我們的新夥伴吧,順便也見識一下,甘於人下的天譴者!”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不是很明亮的那邊傳來:“嗬嗬,不是我甘於人下,是我剛好要收服這隻異寵、被你們占了便宜。”
我之所以怕黑,是因為我心中藏著巨大的不安。這份不安,讓我強迫自己一定要看到、聽到更多的東西、以確保安全無疑。比如現在什麼都看不清楚的夜裏金枝山,漆黑得連我抬起雙手都看不清自己的手掌、更看不清那在樹影背後窸窣走動的黑影,讓我不得不心懷恐懼的。
“你的意思是有兩個問題同時出現嗎?”我問。
話一說出,我就覺得自己有些失禮。
畢竟從禮貌上來說,在雙方沒有走到距離1.5米之前,是不適宜高聲說話的。然而那個天譴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直接回道:
“是。”
皇靈走出一步,把右手從褲兜裏抽了出來、將棒球帽簷轉到腦後、昂起頭,說:“哼哼,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個天譴者嗤笑一聲,不屑問:“我得了什麼便宜?”
“首先,那隻11級的異寵是我們先交涉的,不用說都歸我們這邊。現在讓你搶了,還不是大便宜嗎?”
那個天譴者從終於從樹影裏走了出來,一聲不吭。
“然後,在得了那隻異寵之後,我們的實力就猛增一大截,憑你身後那隻2級的定龍,你覺得有勝算嗎?現在不用被我們殺到你轉移重生點,已經是大大的便宜了。”
那個天譴者身上穿著一整套的暗色衣服、身後還有一隻看上去很結實的背囊,可以猜測,他應該是一名資深驢友。
資深驢友笑了笑,搖頭不語。
麵對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也不說話,皇靈似乎也有些意外,緊接著問:
“怎麼?不承認嗎?”
“嗬嗬,腦子是你的,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現在我也不想跟你瞎鬧。天譴著,你來這裏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