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紀不算很大,我知道屎頂村、是因為屎頂村這個名字實在太引人矚目了。在我還是一個39公斤的小孩子時,我就曾經糾集我的小夥伴們一起跑去屎頂村、探索到底什麼是屎頂。最後跑進了那個防空洞裏、迷路走不出來、被村裏的人找回。
鎮定自如的我和哭哭啼啼的小夥伴們,在屎頂村村民的見證下、被父母們輪著打了一頓。對於那一次的探索,我還記得3個不大不小的細節:
第一是我親眼證實過,屎頂村在白天和黑夜都不開燈;
第二是我的父母打我打累了、就換其他父母來打我,我覺得其他父母下手比較輕;
第三是我隱約聽到、馬東村村民和屎頂村村民商量怎麼把那個防空洞封了或者填了。
說實話,我不後悔我進過防空洞,那是我這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冒險經曆。我至今還記得當時踩在腳下的濕軟、摸在手邊的清涼、罩在頭頂的陰森,當然也還記得那掛在頂部的4隻蝙蝠、在被我們的小電筒照到之後、是怎麼從我們的身邊掠過、把我們嚇得怎麼亂跑亂竄、最後失了方向。
過去的風光,都已經載入史冊了,過去的恥辱,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一邊走、一邊跟黃大哥他們說起關於屎頂村的各種傳說,唯有狼隊聽得津津有味、頻頻點頭、還追問了我很多問題。不過,狼隊問的很多問題都是我無法回答的,這有點影響我對他的印象。
然而,當我們站在一片種滿番薯的田地上的時候,我有對狼隊有所改觀了。
“咦?這是什麼?”狼隊驚奇地問。
“番薯啊!你沒見過嗎?”
麵對我的回答和疑問,狼隊顯得更加驚奇、難以置信地問:“番薯不是長在樹上的嗎?”
狼隊的天真和無知徹底征服了我,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說:
“哈哈哈,你是城裏人吧?”
“嗬嗬,不是,我隻是一個沒有種過菜的鄉下人。”
漆黑中的狼隊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我認真留意著,發現他很不自然地鬆了鬆頭上的帽子。
忽然,黃大哥問:
“那個天譴者在什麼地方,小嘍?”
小嘍毫不猶豫地簡單直說:“西北方向,7公裏。”
“嗯。”
黃大哥應了一聲,若有所指地說:
“主人,狼隊,無論有沒有異寵在身邊保護,以後還請你們養成時刻探察和觀察的習慣。畢竟,最能保護你們的,終究是你們自己。”
“好!黃大哥!我知道了!”
我暗暗吸了一口氣,將黃大哥的話深深記著,然後默念一聲:
“探察。”
“嗡!”
“發現誑獸田雞、田鼠、地蚣、紅龍!”
“發現異寵番薯。”
作為一個善於發現的男人,我毫不猶豫地繼續默念一聲:“觀察異寵,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