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哈哈哈哈!人族主公是剛剛成為天譴者嗎?”蘇瓷繼續問道。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個以強為尊、適當兼顧公平的社會裏,我早就學會了盡量卑躬屈膝、同時伺機進行適當抗爭的人生哲學。對於蘇瓷的提問,我可謂是有問必答。
“是的。”
蘇瓷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緩緩轉過彎,說:“人族是人類自稱的名諱之一,在這個天譴世界裏,我們習慣將人類也歸入獸族之內。”
說實話,我對蘇瓷的這個說法是有所抵觸的。雖然人類的很多行徑都跟禽獸無異,但是作為一個被義務教育和種族自尊心塑造出來的人類,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把自己看做是最高級的生靈。
作為最高級的生靈,我早已經做好了時刻拜托吃喝拉撒煩惱的心理準備,現在竟然聽到自己被歸入獸族之列,我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快步追上前去、認真地看著蘇瓷,然後又看了遠處天邊的雲彩,心裏質問自己:蘇瓷這麼強大,我的怒火關我什麼事?
終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決定被我自己說服、不要自尋短見、不要反駁蘇瓷的任何說法。
“你作為人類,應該還不懂得什麼是天譴世界吧?”
不難聽出,蘇瓷說的這句是疑問的話,隻是完全沒有期待我回答的意味。作為禮貌,我禮貌性地回應、說:
“對。”
“天譴世界分為天界、異界、獸界三界,依次對應天族、異族、獸族三個種族。”
說著,蘇瓷問道:“這個可以理解吧?”
作為一個早已放棄尊嚴的普通社會工作者,我深刻認識到現在麵對的是超越國界的問題,現在正是需要為種族爭光的時候。於是我昂首挺胸地點了點頭,說:“那當然,我的智商可是很高的。”
“嗯。天界之於天族、異界之於異族、獸界之於獸族,即是真實世界。這個,你也可以理解吧?”蘇瓷不置可否地問。
蘇瓷那模樣,在我看來是充滿了挑釁意味。我認真思索了一下,說:“當然可以!那就等於說屎殼郎的日常生活對於屎殼郎來說、是真實世界嘛!對不對?”
“對一部分,不對一部分。”蘇瓷不以為然,隨即解釋、說:
“以你們人類為例,你們獸族可以到達的地方都是你們獸族的真實世界,大概意思,就是你們獸族所認知的世界。”
平心而論,她這個例子確實比我剛才舉的例子要全麵、具體、合理。於是我暗暗記住、然後應道:
“噢!明白了!”
“當異界和獸界因為天譴而發生錯位重疊時,天譴空間就會出現。這個你又能明白嗎?”
蘇瓷有些得意地看著我,我有些困惑地看著她,終於還是說:
“好像,不是很明白。”
“那你說說,哪裏不明白吧。”
聽蘇瓷的語氣,似乎沒有介意。這讓我暗地裏躍躍欲試:嘿嘿,現在還不是我這個兼職作者發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