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豐富的躲保安翻圍牆經驗,我輕易來到了韓方縣城的街道上。這裏的繁華程度,讓我大跌眼鏡。
說起眼鏡,我近乎慌張地發現:高度近視的我,竟然不知道眼鏡在什麼時候掉了,而且在這期間一直沒有發現。
經過回憶,我駭然想起:猝死之前的我,突然犯困,將眼鏡摘掉放在辦公室的桌麵上、打算趴著稍作休息,不久之後就成為天譴者。
想著想著,我忍不住駐足驚叫:“原來那就是成為天譴者的秘密!”
我的話,聲音不低,在這安靜的街道上引起了3隻狗的怒吠。黃大哥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燈龍的眼中卻頗有狐疑。身心振奮的我,用力捏了捏手裏的一隻皮鞋,認真說:
“我知道怎麼樣會成為天譴者!”
燈龍催促地問:“怎麼樣?”
為增加可信程度,我在心裏認真思考了3遍,覺得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以咬文嚼字的嚴謹態度,道:
“摘掉眼鏡趴在桌上睡到死。”
“嗬嗬,傻話!又不是隻有你們人類才會成為天譴者,我就是附尾族的佼佼者。我成為天譴者之前就沒有戴眼鏡,也沒有趴在桌上睡到死。不對,不對。”
燈龍目露取笑之色地說完,帶頭就繼續走向前方,完全是一副不屑於給我爭辯的樣子。
我有些蒙圈,看了看黃大哥,希望黃大哥可以給點意見。
黃大哥笑了笑,說:
“主人的話有一定的真實性,至少,那樣的行為,是促就主人成為天譴者的事實之一。不過,我估計,大多數天譴者都有不同的習性和死因,真正判定能否成為天譴者的條件應該不會那麼具體的。”
對於黃大哥的話,我從來都沒有反駁過,現在我也大為信服。眼見燈龍已經了走出14.3米,我和黃大哥也跟著走上前去。
大概是見到我還沉浸在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當中,黃大哥繼續解釋道:
“姑且以狼隊作討論,狼隊應該是在行山過程中不慎遇難的,我認為狼隊的習性和死因都跟主人不同。至於決定能否成為天譴者的條件,或許,會跟興趣職業有關。”
不愧是黃大哥,一句話就說出了屬於黃大哥的高明水平。關於狼隊的興趣和我的職業,在瞬間掠過我的腦海,讓我恍然大悟:
“對啊!興趣,職業,沒錯!一定是這樣的!黃大哥果然就是黃大哥!”
黃大哥忽然臉色微變,看著前方驚疑地問:“嗯?燈龍,怎麼了?”
“燈龍?怎麼了?”我問。
抬眼看去,竟見燈龍停在7米之外,正扭頭望向一邊,神色裏帶著些微惆悵。雖然我擅長根據麵部表情來猜測心理活動,但燈龍說他是附尾族的,我至今隻接觸過一個附尾族,而且就是呆萌的燈龍。
正所謂,沒有研究就沒有發言權。作為沒有深入研究過燈龍的天譴者,難道我要膚淺地根據燈龍麵部的呆萌說他正在向遠方的朋友賣萌嗎?
哪怕燈龍看起來真的很像,我也不能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