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龍,你的探察範圍是13公裏,現在能不能直接跟丁老頭交涉,讓他過來的時候給我帶個打火機?”
我的問題,引起了所有目光的疑惑注視。
似乎做了一個艱難決定似的,燈龍緩緩才說:“可以。”
我難捺心中激動,謙恭稱道:“謝謝,那就辛苦你了,請務必將打火機帶到。”
黃大哥似乎猜到了什麼,接著說:“我跟紅龍及其宿體魘蝠有過戰鬥,實力有所了解,如今有皇靈、白流相助,有戰勝把握。”
很多時候,聰明人說話都是比較謹慎的。比如黃大哥這麼聰明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就是贏定了的意思,隻是不方便說得太過直白,免得被紅龍聽到讓紅龍感到自卑。畢竟紅龍是一隻戰鬥力9級的異寵,胯下之物還擁有15級的戰鬥力,而黃大哥隻有10級,皇靈和白流也才7級。
“你幹嘛不叫明擇出來?”可惡妹子的話音在黃大哥身側響起。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那次狂暴以後醒來,可惡妹子似乎變得沒有以前那麼暴虐了。不過,這也可能跟她的狀態是“恢複中”有關。明知她還沒有完全傷愈卻叫她出來,不是因為我對她有偏見故意折磨她,而是因為她的特異能力對我們的安危有著極大影響。
此時聽到問話,我連忙答道:“明擇說他要領悟新的特異能力,暫時不方便出來。”
“噢?那麼快嗎?”
燈龍那呆萌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顯然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但我有更在意的事,忍不住追問:
“打火機的事,你……”
“噢,已經和丁老頭交涉過了,他會去準備的。丁老頭說紅龍不好對付,讓我們小心一點。”
那麼說著,燈龍和我們都看向黃大哥,黃大哥沉吟道:
“無妨。我們進去吧,主人。”
我對黃大哥有著絕對信任,當即應“好”,然後才有些懵懂地左右旁顧、問:“怎麼進去?”
“跟我來。”
可惡妹子豪邁說著,隨即大步向北走去。我緊緊跟在其後,生怕可惡妹子踩壞了別人的番薯。
其實我也知道,就算可惡妹子將所有番薯都翻起來逐條踩遍,我也不敢說一句不好。我跟著隻是因為覺得應該跟著,就好像那些畏懼子女的父母,隻負責跟在旁邊挨打挨罵,不敢負責教育護航。
番薯是長在泥裏的變態根莖,沒有親自挖過的人應該很難想象哪裏有、哪裏沒有。而就算我挖過很多次,也隻知道大條的番薯會將地表的部分土塊頂得龜裂起來,其它小的卻是無從知道。這一次沒有燈龍用特異能力開路,我們不得不走在番薯田地上,直覺告訴我:我也踩了不少番薯。
對於早已渴望著豪吃海饕的人而言,每一條番薯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每走一步,我都覺得自己是踩在了生命之源上。那,不僅是對食物的糟蹋與褻瀆,更是對生命的不敬與冒犯。走著走著,我忍不住在心裏哭訴:
“對不起!番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