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體諒,我委婉追問:“因為你們不是天譴者,不知道嗎?”
小嘍沒好氣道:“默念檢察,白癡!”
請相信我不是一個喜歡被別人罵的變態,隻是出於對異寵的關心,在看到小嘍恢複正常罵我狀態的時候,才會打從心底感到高興。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諸般萬千,人貴自知。
作為人也好、作為天譴者也罷,如果不能好好審視自己的狀態,那是很容易讓人缺乏安全感的。比如出海航行,比如上天行空,如果不知道自己能航行多遠、能渡過多大的風浪、能闖過多厚的雲層,無異於蒙眼走路、悶聲吞食,分分鍾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其實早在知道怎麼觀察異寵的時候,我就希望好好觀察一下自己、想看看自己的偉大軀體裏藏著什麼秘密,,苦於不得其法未能如願。如今終於得償所願,我高興得急忙默默念道:“檢差。”
腦海中沒有聲響。
深知“等待是一種美德”的我,靜靜等了3.4秒,腦海中還是沒有聲響。我懷疑是不是剛才念得不夠大聲,於是在心底呼吼念道:“檢差!”
沉默,在我腦海中洋溢著,並從我的腦海中泛濫出來,灌滿王迪花園A座1780平方米的天台,將我浸泡得說不出話。對我來說,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沉重的打擊。遭此打擊,如果換作其他弱不禁風的孩子,說不定就會猛力打個噴嚏把自己震死算了。我不折不撓地看向小嘍,不太確定地問:
“好像檢差不到啊?”
“不可能!肯定是你這個白癡不知道說了什麼傻話!是檢察的檢!檢察的察!”
突如其來地,我覺得小嘍說話的語氣跟老綿有些相似。那時候,我26歲,老綿24歲,都比較任性。時不時地,老綿會被我惹得發惱。每到那時候,老綿都會擺出一副氣巴巴的樣子,說起話來有點衝,卻仍是很有耐心。對老綿的思念,讓我出現了短暫的分神。
戀戀不舍地回過神,我訥訥說:“對啊,檢差的檢,檢差的差。”
“不對!你肯定有哪個字念錯了。”
那麼說著,小嘍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手,目光看向白流,將問題交給了白流處理。白流隨口說道:
“是檢驗的檢,察覺的察。”
在那短短的瞬間,小嘍應該不知道:她那細長而白皙的手,就那麼將我對老綿的念想都拍回了我的心底,讓我的思念更甚。我很快反應過來,“噢噢”應了兩聲,當即默念:“檢察。”
“嗡!”
“天譴者。”
“特異能力:天知。”
“榮譽值:負45。”
“戰鬥力評級:8。”
“綜合評價:意外承受者。”
“所在地:真實世界。”
“狀態:叉開腿掏耳朵。”
“收服神官異寵:黃大哥。”
“收服伴生異寵:小嘍。”
“收服神仆異寵:燈龍、明擇。”
“收服異寵:可惡、皇靈、火蚯、白流、小鯪魚。”
“出戰異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