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致幻,是一個大麻煩(2 / 2)

“嗚哇!嗚哇!嗚哇!”奇怪的聲浪驟然響起,仿佛在我的四麵八方,也仿佛就在我的腦海中。聲浪像潮漲水花那樣頻密地衝刷著我的腦殼,讓我頭暈腦脹。

“呋呋!呋呋!呋呋!”奇怪的虛影交疊在眼前所有的物品上,就像很多毫無劇情可言的科幻影片特意把所有特效都做得粗糙無比,隻是在我眼前晃了0.3秒,已經讓我痛苦得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分子組合體。

無論是正在瑟瑟發抖的燈光、似蟲蠕動的夜色,還是正在舉刀飛撲的唐璜、大步拖錘的戰雷,與靜靜站立、卻渾身散發刺目紅芒的屠夫天譴者相比,無不顯得黯然失色。

可能是我身為年輕人的鬥誌不甘示弱地在支撐著我、激勵著我。我大吼一聲,將寒光刃召喚到右手,不退反進,大步向前。

“嗚喔噢哇哇哈!”這一連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擬聲詞,是我在大吼的時候聽到的聲音。

“啦咦喔咦嘚嗬嗷!”這一連串同樣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的象聲詞,是我看到屠夫天譴者嘴巴在動的時候聽到的聲音。

我的眼神,是很犀利的。即便是在這個看似隻能是等死的情況之中,我還是通過屠夫天譴者的嘴唇看明白了他所說的話,赫然就是:

“來得好!”

麵對屠夫天譴者發自內心的稱讚,我是心存感激的。但作為一個實實在在人,我不是動畫片裏的角色。我在打架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多費唇舌。

“唰!”寒光刃當空速劃而過,分明撕裂了屠夫天譴者的身影。然而我的右手真切感覺到:27公斤重的寒光刃沒有砍到任何物體。

可以負責任地說,我把玩過很多劍器,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也曾經見識過、揮砍過。所以我知道無論再怎麼鋒利的劍,在砍到肉體的時候都會有明顯的阻滯感。那跟砍到草葉上、流水、皮毛,是很不同的。

明明看到砍中,卻沒有實在的質感,甚至連“擊殺天譴者”的提示聲也沒有,這讓我不得不慎重思考屠夫天譴者的具體位置。

“探察!”

“嗡!”

“發現天譴者!”

“發現異寵唐璜、戰雷、征戈、黎紅英。”

“發現誑獸胖肥、林狂人。”

能夠清楚聽到探察的結果,我心中一定,隨即觀察了所有探察到的對象,果然發現了不妥:屠夫天譴者正在移動。

沒錯,我之所以知道他在移動,是因為我在反複地觀察著。

從5米到7米,從9米到6米,又從3米到14米,我和屠夫天譴者之間的距離在不停變化著。

作為一個數學成績不算拔尖的人,我在觀察異寵的時候順便跟白流進行了交涉,讓白流告知她跟屠夫天譴者的距離。緊接著,我稍微左右騰挪著身形,反複觀察、反複交涉,反複通過數據推算屠夫天譴者的位置。

我在腦海中反複推算著、反複靠近又遠離著屠夫天譴者,略有焦急地等待時機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