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蟄禽,該疑惑的誑獸(2 / 2)

蟄禽“呸”了一聲,憤而斥罵道:

“你們懂條蟲子!像你們這樣不會飛的誑獸我見得多了!個個沒點見識沒點眼光!連中州市隔壁是哪裏都不知道!你們算什麼本事?算什麼誑獸?”

古有一石驚起千層浪,今有一言惹得百般罵。蟄禽的話,像是拴在手榴彈上方的引信,輕輕拔出、掉到地上,還沒來得及發出叮的一聲,就將整個大廚房炸了。

當然了,這個“炸”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炸”,而是其他5隻誑獸開始翻箱倒櫃找出陳年舊事瘋狂而暴烈地怒吼出來,將蟄禽罵得毫無反駁的空隙。

從胖肥的怒吼可以知道,蟄禽是一隻可以3個月不在韓方縣城出現的誑獸,每當胖肥幫他管理轄區覺得蟄禽可能死在外麵的時候,蟄禽就回來呆上小半天,然後又不見了身影。

從巾岩蟲的話音可以知道,蟄禽總是到處搜尋巾岩蟲的同族來吞食,原本巾岩蟲的成活率就不高,而可以變成誑獸或者異寵的巾岩蟲又不是非常普遍,被蟄禽這麼肆無忌憚地吞食,韓方縣城已經隻剩下巾岩蟲自己了。如果不是打不過蟄禽,巾岩蟲早就打死他了。

從青萍靈的話音可以知道,蟄禽常常到處偷獵那些戰鬥力低的異寵和誑獸,連天譴者也不放過,甚至還曾經闖過天譴之內,如果不是青萍靈將他救了出來,他早就沒命了。但是對於青萍靈的搭救,蟄禽從來沒有表露過任何感激之意。

從匡勝西的話音可以知道,蟄禽跟其它縣區的誑獸首領有不正當的交易,如果不是龐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蟄禽早就被龐輝從理事會的席座上踢下來了。龐輝明明跟蟄禽說過幾次,蟄禽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再這麼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匡勝西不想見到韓方縣城其它誑獸因此被連累。

從目皿的話音可以知道,其它4隻誑獸所說的都是對的。

作為跟目皿有過一麵之緣的天譴者,我絕對沒有因為見過目皿一次就自作主張地將目皿所說的話理解得過分簡答。蒼天可鑒,連蟄禽也可以作證,目皿在他們怒吼的時候,就一直在說“對啊對啊”、“是啊是啊”、“就是啊就是啊”、“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之類的附和語。

在他們“炸起來”的時候,我靜靜聽著、靜靜看著、靜靜想著:這蟄禽,明明在我第一次探察的時候就在韓方縣城內,如果他是一隻到處遊魂散蕩的誑獸,為什麼那麼巧合、偏偏每次都被我遇到呢?

很多時候,我的很多疑惑都是藏在心裏的。這不是因為我的城府有多麼深,而是因為我在社會打拚過很多年,知道不是所有話都可以說的。

比如在街上走的時候不能隨便見到一個鞋子不幹淨的人就問人家為什麼不去洗鞋子,再比如在廁所裏不能彎身探頭去問隔壁廁所裏的人為什麼還不抽紙抿屁股。

我之所以這麼作比喻,是因為我覺得蟄禽給我的疑惑跟那兩個比喻物給我的疑惑同樣淺顯可見、同樣不可隨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