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出乎意料地,可惡妹子微微昂起頭,一副就算錯也不能承認、堅決要高興到底姿態,說:“那確實是探察不到的對象。但是探察不到不代表沒有方法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
蘇瓷露出恍然神色,問:“那麼說,就是你可以借助特異能力看到,是嗎?”
無論說話做事都雷厲風行的可惡妹子沒有賣關子,在應了一聲“是”之後,緊接著說:“那些探察不到的東西,因為我的戰鬥力等級還太低,我通過隻能看到其中的小部分,就是距離近的下麵這部分。”
說著,可惡妹子一邊用爪子指著某些小點、一邊介紹道:“這個是死掉的狗,這個是死掉的人,這個是死掉的豬,這個是死掉的蚊子。”
在介紹的時候,我莫名覺得可惡妹子很像那種不苟言笑、卻偏偏在超市裏上班、整天嚴肅為客人做介紹的推銷員。說實話,那是兢兢業業的行為,我很敬重、很欣賞。
然而,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那樣的推銷員可以盡快找到自己真心喜歡的職業。畢竟全世界都知道推銷員都是笑裏藏刀的,不苟言笑,怎麼把刀藏起來呢?堂而皇之地亮刀子,是不利於社會和諧發展要求的,必須盡快予以取締。
能像我這樣見微知著、看到可惡妹子就想到推銷員的,全世界可能就隻有我才能做到了。當我想完的時候,蘇瓷已沉吟著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就是潛在的轉生獸吧?”
“嗯。”可惡妹子點了點頭,說:“我也這樣猜測。”
這樣的話題,是極具吸引力的。就連小鯪魚也忘了請示小嘍,直接驚歎出口,說:“你們是說真的嗎?竟然可以探測到可能會成為轉生獸的對象?這樣的事情我在海洋裏還沒有聽說過!”
有道是:在那裏摔倒就要在那裏爬起,如果反複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就想辦法解決那個地方。
作為一個不喜歡吵架、尤其不喜歡女人之間吵架、一旦見到就唯恐避之不及的社會好青年,我深受小嘍和小鯪魚之間吵架的折磨。在這個時候,我被折磨的經曆,統統化作我成功擺脫折磨的勇氣和動力。
當蘇瓷說完的瞬間,我以人類舌頭可以達到的最快速度搶在小嘍開口之前,問:“如果是那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確定哪個死掉的人會不會成為天譴者或者誑獸呢?”
我的話,是我過人智慧的精粹。此話一出,包括我在內,都沒有任何話語接著響起。
這不是因為我的話得不到重視,恰恰相反,這是因為我的話引起了所有的高度重視,並且因為太過重視、不得不鄭重對待、容不得半點輕率回答。
咳,難得被那麼鄭重地對待,我覺得很高興。作為一個謙虛謹慎的人,我不允許自己笑出來,我強迫自己繼續裝出認認真真的模樣、用目光慢慢審視她們臉上的表情,就像農民伯伯看向自己那一望無垠的稻穀田、凝重地笑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