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問題有很多種方法,有些人熱衷於研究問題的成因,比如哲學家,他們以個人的認識能力隨意對問題的形成原因發表見解,有些甚至恬不知恥地信口開河說長此以往會怎麼樣、社會發展到什麼時候又會怎麼樣。
這,對不對、有用還是沒用,無需討論,畢竟隻是研究問題的其中一種方法而已。
所謂哲學家其實就是對很多事物都有自己習慣性理解和思考的人,因為無論理解和思考的習慣是否跟別人相近、類同都是屬於個人的理解和思考,所以任何一個擁有理解和思考能力的人都是哲學家。
按照那樣無懈可擊的邏輯,我可以自詡為哲學家,但因為我是一個篤信事幹圖強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哲學家以及跟哲學家相似的那些有事沒事就說空話、大話、傻話和以牟取錢財為目的、以滿嘴跑火車為渠道的人。
無可否認,在這個諸多問題都沒有標準答案的世界上,哲學家的見解和言論確實有著存在的利益意義和經濟價值。鑒於我始終沒有能力隨便舉辦一個宣講會就賺個十萬八千、也沒有心思為迎合大眾口味隨便杜撰一些禁不起推敲的趣味性書籍,我覺得我要成為哲學家還不夠資格。
所以,不是哲學家的我,在麵對備受病毒感染折磨的皇靈時,我沒有嚐試去做係統性研究和可行性報告。我像個盲目的實幹主義者,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皇靈的傷勢。
如果說口腔潰瘍是最常見的皮膚糜爛,那麼如果見到一具全身上下遍布口腔潰瘍那樣皮膚糜爛的人體會是怎麼樣的體驗呢?這個問題,我可以給出客觀的答案:心酸,無言的心酸,不管那具人體跟我是什麼關係,我都隻會感到深徹肺腑的心酸。
高度腐爛,是皇靈擺在我和灰天眼前的姿態。在那張原本很是俊俏的臉上,已看不到哪怕1公分可以說是健康的皮膚,在那長著鉤爪的手腕上,已看得到森然的骨頭被濃汁浸泡滋潤,在那很好看的棒球服上,微微泛黃的體液沁透而出,顯然是因為皮膚過分腐爛、體液揮灑如汗、將衣服都沾濕透了。
腐爛?
看到這裏,我心中一動,問:“灰天,你們是不是很喜歡吃腐爛的東西?”
“對啊!腐爛的東西很香嘛!我們當然喜歡吃啦!”
灰天說得很興奮,如果我不知道個中底細,我可能會覺得灰天很希望全世界的天譴者和異寵都變成皇靈這個模樣。一般而言,看到同伴受傷不應該表露興奮或者跟興奮相似的情緒,如果在葬禮上,更是不應該。
曾幾何時,有個平日總是嬉笑無度的女人在村裏人的葬禮上大聲說、大聲笑,從此被冠以“神經病”的罵名,情況之嚴重,甚至使得她的子女到了適婚年齡也無人肯嫁娶。
身為灰天的主公,我沒有義務要將灰天教育成道德楷模,但是出於朋友的身份,我還是言簡意賅地跟灰天講述了社交禮儀中應該注意的一些細節。在聽到灰天興奮地說“喔喔我知道哇”之後,我不禁有一種跟白癡對話的感觸,繼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