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能將另一個普通人說過的話記下來勉勵自己,那就是對自己負責任的。而但凡對自己負責任的人,就有著深交的價值。
我記下了很多人跟我說過的話,我也遇過很多願意將我的話默默記下的人。雖然最後我還是難逃一死、而且死得波瀾不驚,但是我覺得我已經活得很努力了。如果可以回頭再活一遍,除了繼續努力以外,我可能會活得更加努力、更加不遺餘力。
至於,我和大閨女之間的關係為什麼會到了如今這種簡單一句話就可以赴湯蹈火的程度,我其實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和大閨女之間沒有牽過手、沒有親過嘴、沒有上過床、也沒有任何出格的關係。在這裏這麼刻意地聲明,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隻是在我生活的那個社會情夫情婦關係、官商勾結關係極為普遍,連我也會經常懷疑哪兩個男女之間是否被那些普及了。
既無特別的關係,也無密切的紐結,我和大閨女卻可以如此為對方付出,可能是情愫在作怪吧。
葉聖陶 《倪煥之》十五有言:他在她旁邊,便覺一切都有光輝,整個生命沐浴在青春的歡快裏,這就可知不僅是朋友間的情愫了。
曾有一段時間,我很享受有大閨女在一起吃喝玩鬧的時光。不過,情愫這東西,我也不敢多說多想,畢竟那都已經成為了我的記憶,如果過分挑剔、深究,可能會不小心把記憶弄丟的,得不償失。
想到這裏,我輕輕吸了口氣,打算坐下來好好研究牆上的光點。
那可惡妹子和小嘍在聽到我說“沒什麼問題”之後就像衣物商店門前的模特兒那樣靜靜站著,沒再說話。我站在她們身旁,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不買衣服卻不得不待在衣物商店門口的長得不帥、穿得老土、身家不豐、毫無品味的失敗中年男人。
可能是身為男人的尊嚴在激勵著我不要自慚形穢,可能是已經習慣作為領導的榮譽感強迫著我不要被這樣的小挫折打敗。
我左右看了看,先召喚出盤龍棍弓在地上、再召喚出深海鐵盾放在盤龍棍上組合成為簡易板凳,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麵,默默想起“工具是人類區別與其他動物的標誌之一”這句話,深表讚同。
很顯然,我的動作那麼大,已經引起了可惡妹子和小嘍的注意。然而當我抬眼去看她們時,她們卻側眼旁顧、特意沒有看我,好像在說:安心站著比小心坐著要舒服。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做自己的事,讓別人無事可做”、“坐自己的凳,讓別人無凳可坐”……
此時此刻,無數的名言警句告訴我:不要跟理會可惡妹子和小嘍。但經過3小時47分鍾的劇烈思想鬥爭,我還是忍不住問:“你們,要不要坐一下?”
可惡妹子和小嘍都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覺得:果然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