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3小時47分鍾裏,大閨女去到了距離我們431米之外的舊街17號。和麒麟一樣,去到那裏就沒有動靜。即便我有心想問交涉結果,觀察到他們的狀態都是“交涉中”,也不方便貿然去問。
我不時觀察麒麟,因為發現麒麟沒死,所以不時看向小嘍,卻始終沒能在那張好看的臉上看到預言失敗的神色。
麒麟沒死,大閨女也沒死,白瓷和玲瓏的狀態還是“交涉中”。如果是在平常時候,根據“沒有新聞就是最好新聞”的遠離,我可能會覺得這是最好的狀態。出於對生命的高度負責,我暗暗給自己鼓勁,勉力衝破那久久鬱結於心的尷尬,問:
“你們覺得麒麟成功了嗎?”
可惡妹子似乎已經越來越有大姐大的風範,理所當然地沉默著,任由小嘍說:“難道你想不到嗎?如果他成功了,為什麼白瓷還沒有過來?白癡!”
謾罵,màn mà,意思是用輕慢、嘲笑的態度肆意罵人。作為一個有著強烈主人翁意識的社會好青年,我對謾罵的行為是反感的、是抵製的。如果不是社會道德總是逼迫著我要無條件地尊重女性、謙讓女性,我可能不會容忍小嘍對我的謾罵。事已至此,說什麼“如果”都是徒勞的。
如果想在女性麵前挽回自己的尊嚴,就必須亮出足以讓女性仰視的實力和智慧。我暗暗思量0.4秒,以不屈不撓的精神再問:“你們覺得麒麟有沒有一點可能成功?”
“不用問了,死心吧。”可惡妹子背對著我,話說得鎮靜,轉口卻問:“你讓大閨女過去做什麼?”
聰明如我,早已猜到可惡妹子會發現大閨女的行蹤,當即答道:“大閨女那麼強,我讓她去保護麒麟。”
“你們是說那隻戰鬥力2級的誑獸嗎?”小嘍搶白問道。
見到可惡妹子沒有說“不是”,小嘍登時瞪大眼睛以不可思議的語氣說:
“你傻了沒好是嗎?一隻2級的誑獸能有什麼用?你不看看那隻白瓷是多少級,那隻玲瓏又是多少級!”
無論是什麼人,隻要看不起我的同伴,就會遭到我充分展露實力的打擊和教訓。然而,如果是我現在的同伴看不起我曾今的同伴,我會很困惑、很苦惱、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訥訥說:
“她的特異能力是空間轉移,曾經”
我想說的是“曾經被弑天者認為是潛在的威脅”,意圖小嘍看在弑天者的份上對大閨女稍微重視一些。可是小嘍又很好地發揮了她作為長相好看女性的特權,大聲搶白說道:“管她什麼特異能力,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都不可能有勝算。”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小嘍的反應很大,話音有些不受控製地提了起來。
“你沒事找隻誑獸來湊熱鬧做什麼?你嫌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夠危險是不是?如果消息泄露出去被弑天者找到來怎麼辦?你能應付嗎?白癡!”
“噌噌噌噌!”小嘍的暴烈話音像閃光彈一樣炸響,在基地中心顯得尤為震撼刺耳,弄得我有些頭暈腦脹。
“嗡!交易成功!特異能力轉移,現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