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出門逛街、卻被自己的熊孩子弄得丟人現眼,仿佛登台走秀、卻被自己的糟搭檔弄得當眾出糗,我忽然有點後悔沒有千叮萬囑燈龍不要說話。然而轉念一想,想起燈龍的言行總會出乎我的意料,我才略覺無奈地覺得:這樣丟人的尷尬終有一日會在老綿麵前出現,不可避免。
老綿還是我所深愛著的老綿,還是那麼地包容。聽到燈龍的問話,老綿並未生氣或者漠視,隻是“噗嗤”一笑,說:“等這個遺忘空間消失了,我再請你們吃吧。現在我們先進去,來。”
說著,老綿有些眷戀地看了看我,率先繞到肯塔基的東邊,走進一條1.4米寬的巷道。
出於對黃大哥的尊重,在跟上去之前,我沒有忘記給黃大哥拋去“放心”、“沒事”的眼神。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有些科幻的感覺了。說實話,我也不是很能相信自己見到的是真實的。
站在那1.4米寬的巷道裏,老綿雙手搭在綠色的鐵皮電箱上,不見念咒、不見施法,那個電箱卻緩緩地分裂成一扇鵝卵形的拱門,有2.7米高、1.3米寬,仿佛影視作品裏才會看到的魔幻門。老綿沒有多作解釋,好像知道我會無條件地信任、知道無論如何解釋也無法打消黃大哥心中疑慮似的,爽直地大步邁入。
如果,一定要我對電箱化成的拱門進行評論,我應該會說:比基地那個門洞更符合人體學設計。
如果,一定要我對拱門後麵的環境進行評論,我應該會說:真的跟基地中心裏麵的環境一個樣。
整體而言,那是一個長為7.7米、寬為4.3米、高為3.4米的白色房間。房間裏的燈光明亮卻不刺眼,左右各開有2個門洞、前後各開有1個門洞,我們正是從身後那個門洞進來的。那些門洞都一樣開在地麵,呈半圓形,寬高僅有57公分。跟我所熟知的基地相比,唯一的區別是牆上沒有那麼多的光點。
如果,一定要我對那些違反人體學設計的門洞進行評論,我應該會說: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啊?
“咦?這裏,怎麼跟主人的基地這麼相似?”小嘍驚疑問著,讓我更加確信所見到的是真的。
冷靜如蘇瓷,到這個時候也發出了驚疑的聲音,問:“這,是夫人的基地嗎?”
“說不上是基地,我是在異寵的幫助下碰巧發現的。”老綿笑了笑,解釋道:“因為覺得這裏比較安全,平時我都會在這裏躲著。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外麵的威脅都離開了,我心裏覺得很不舒服,出去一看,竟然看到大閨女。然後”
說著說著,老綿眼眶裏充滿了淚水。那些淚水很快就溢出了老綿的眼眶,從老綿的臉上輕輕滑過,滴落在地上、敲擊在我的心上。
我終於壓抑不住心底的衝動,走前一步,用力將老綿抱緊、抱緊、抱緊、好像永遠都不會鬆開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