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作為兼職作者的敏捷思維,我能輕易想到:對於老綿來說,很重要的協議可能就是換取蜜雅的重生。
對於我來說,蜜雅固然重要,但是老綿更加重要。能跟老綿在一起生活,就算2年、2個月、2天、2個小時,我都了無遺憾。
作為一個實事求是的人,我深深明白弑天者的實力高不可攀,我隨時都有可能被殺得片甲不留。
說是欺騙也好,說是安慰也好,我不在乎。在這一刻,我覺得應該盡可能地讓老綿安心、讓老綿開心。於是我挺起肚子,信心滿滿地說:“沒事!我很強的!真的!強得離譜!不信你可以問問守星。”
說著,我隨意地翻過身來,問:“守星,你說吧,我強不強?”
守星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如果你還有著天知的特異能力,我敢說沒有哪個弑天者可以殺得了你。現在的話,隻要盡量少點暴露行跡,不會有問題。”
對於守星的讚可,我沒有沾沾自喜,因為謹慎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此時的我,心中駭然,很不安地問:“那個,守星,你能不能睜開一下眼睛?”
“幹嘛?”守星問。
守星右邊那隻眼睛很不情願地撐開了1.5毫米的距離,顯得很不耐煩。我心中一凜,小心翼翼地說:“額,沒幹嘛,我怕你睡著而已。”
正所謂,命在別人手上,就算要殺要剮也應該適當爭取應有的權力。此時守星用特異能力帶著我和老綿在街上飄著,不算很高,沒有高到讓我腳軟的程度,不算很矮,沒有矮到摔不死我的程度。我真的很怕守星閉著眼睛會不小心睡著、讓我和老綿摔死在街上、做一對苦命的鴛鴦。
當然,我會在摔死之前讓黃大哥出來救我們,那是應對之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避免動用那樣的對策。
猶如每個能力出眾的人都會自負,猶如每個受人恩惠的人都會低微。守星渾不在意地又閉上了眼睛、自負地沒有出言安撫我那顆容易擔驚受怕的心,而我則惶惶不安地張開嘴巴、低微地向老綿拋去一個“你就是讓這樣的家夥保護自己嗎”的眼神。
老綿隨即給我回了一個“沒關係,就算守星睡著也有你來保護我”的眼神。
請相信,我之所以敢自稱是值得依靠的男人,是因為我在很多時候都會以正常人的邏輯去思考問題。比如像現在麵對老綿略帶嬌羞、幸福默道“你來保護我”的行為,我不會表現出哲學家們突發精神病的模樣反問老綿“為什麼不能自己保護自己”、“難道你忘記自力更生的優良傳統嗎”、“是不是想做一個寄生在男人身上的蠢女人”、“不覺得做一個愚弄男人的狐狸精很可恥嗎”之類的問題。我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時候說都合適的話:
“以後,我要好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