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沒有很好地了解清楚自己為什麼突然增加了戰鬥力的時候,我已經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真命乞丐的身上,並從真命乞丐的反映看清了真命乞丐的真實意圖。
噢,嚴格來說,那並不完全是因為真命乞丐的態度。似乎是隨著戰鬥力的增加,我同時發現了真命乞丐那藏在暗處的另外4隻異寵。
“異寵卜命,隱匿藏屍,戰鬥力16級,敵視,距離15米。”
“異寵潛牌,生兵通意,戰鬥力10級,敵視,距離16米。”
“異寵十八筒,毒傷,戰鬥力11級,敵視,距離14米。”
“異寵喬裝,打扮,戰鬥力12級,敵視,距離13米。”
這4隻異寵分別位於我的東南、西南、東北、西北方位,從陣勢來看,是跟真命乞丐一起以犄角之勢將我包圍了。如果換作其他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學生,可能會因為覺得他們沒有立刻衝上來殺我而不以為然。然而,我是以7年時間完美讀完小學課程、見過世麵的時代新青年,對於這種形勢我隻想到一個念頭:
真命乞丐是為殺人而不擇手段的,他跟我說話隻是為了讓我麻痹大意、爭取一擊致命。
既然知道了這是純純粹粹的敵對立場,再猶豫不決就太對不起我的夥伴們了。我當即像個早已準備就緒、部署妥當的領帥那樣振臂低喝:
“芬狄詩!同卒!”
“幹嘛?”芬狄詩問。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有提問就應該有回答、有人語焉不詳地喊自己的名字就應該回問人家有何吩咐,這是很正常的。芬狄詩此時的問話,無疑是無懈可擊的。但我以為芬狄詩會像個早已洞悉我的部署、知道我們應該怎麼出奇製勝的將軍那樣直接衝向卜命或者潛牌,沒想到,芬狄詩竟然懵然不覺。
不得已之下,為避免同卒又再發問,我同時向芬狄詩和同卒提出交涉並說出了詳細的作戰步驟。
在此緊要的作戰關頭,請允許我略作交代:明知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我還有條不紊地說出“詳細的”作戰步驟,主要是擔心他們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做。
也許會有人借用孔明先生因為過分勞心勞力而死的專家評論來質疑我對決定,但我一向認為:如果孔明先生不那麼勞心勞力算無遺策,可能早就死了,必要的勞心勞力和全方位的思考是必要的。所以我不覺得這個時候“不言簡意賅”的行為有錯。
人在說話的時候難免會浪費很多時間,畢竟嘴唇的開合、聲帶的振動、聲音的傳播、耳膜的反應都是相對緩慢的過程。但是思考隻在大腦皮層裏麵以遊離態電子的形勢進行,思考的速度是可以跟光速那麼快的。這,在一方麵佐證了我跟芬狄詩和同卒交涉完畢、真命乞丐還在空中以奇怪姿勢飄著的事實,在另一方麵也讓我對戰勝真命乞丐有了更大的信心。
好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說廢話。這才交涉完畢,那芬狄詩和同卒已然動手。
“嗉!”從來沒有在我麵前展露實力的同卒以黑熊的姿態飛掠而出,直接帶著粗粗的黑色虛影掠向東北,直指十八筒,那速度跟蘇瓷相比可謂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