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清楚雷生是有著什麼特異能力和怎麼性格的異寵,但是見到夥伴受傷會主動關心問候,這是極好極好的行為。於是我在四周的沉默之中,略覺欣慰地將殺神告訴我的訊息告訴了雷生。
雷生:“還好我醒目,早早就回到了天譴洞裏。不然,肯定會死的。”
我:“為什麼呢?”
雷生:“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可以被其他轉生獸的特異能力籠罩。”
我:“對的,我沒有忘記。”
雷生:“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微微一愣,好像被老朋友忽然關心似的,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說:“還沒想好。”
仿佛是命中注定雷生要成為我的老朋友那樣,雷生像個很能聊天的聊天高手那樣跟我聊起了我成為天譴者以來的種種經曆。因為那是在交涉中進行的,所用時間不多,前後不過5秒而已。
雷生:“噢,你不是說你想回去找胖肥嗎?現在就可以去啊!”
我:“想是挺想的,但是我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又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雷生:“你不找他們,他們也可能會遇到不好的事情啊!”
我:“那麼說是沒有錯,可是,我真的不希望見到他們因為我而受到更多的傷害甚至死亡。”
雷生:“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呢?”
我被這個問題問得思緒停滯了0.2秒才說:“額,不知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雷生:“我想的就是誑獸自己保護自己,異寵為天譴者出力、讓天譴者保護自己,天譴者保護異寵並讓異寵幫自己做事。哪裏都會有傷害和死亡,怎麼能因為傷害和死亡而什麼都不做呢?”
我:“你的意思,是”
雷生:“我的意思是就算誑獸受傷了,誑獸還是應該保護自己,就算異寵死了,異寵還是應該為天譴者出力。就算天譴者、異寵、誑獸都受傷了,天譴者還是應該讓異寵幫忙,不然的話,天譴世界就不是天譴世界了,不是嗎?”
我若有所悟地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雷生:“你在說什麼?”
我解釋說:“在我曾經生活的那個年代,有個人問一個人怎麼治理國家。那個人回答說做君主的要像君主的樣子,做臣子的要像臣子的樣子,做父親的要像父親的樣子,做兒子的要像兒子的樣子。”
雷生:“差不多那個意思。”
交涉至此,我有些索然地說:“好的,我想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謝謝你,雷生。”
雷生:“噢。”
我沒有中斷和雷生交涉,因為就算中斷了交涉,雷生還是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跟我進行交涉。雷生似乎也沒有中斷交涉的打算,這讓我腦海中的很多想法動都不能動、想都不能想。
像剛剛喝完一碗心靈雞湯、精神大振那樣,我深吸一口氣,看向殺神、同卒,說:
“走吧,我們回龍園鎮,找胖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