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我的難處,黃大哥沒有出言催促,隻是陪我安靜地看著胖肥吧嗒吧嗒地連骨頭都不吐地吃咬吃咬、吃咬吃咬。
“喂!外麵情況好像有點情況!你快出去看看!”雷生的話毫無征兆地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心中暗驚,立即邊往外走邊說:“各位注意!外麵有情況!我先出去看看,你們吃完出來吧。”
培養室並不很大,我在情急之下隻用4步就走到了靠近門洞的地方,卻聽胖肥立即哼唧著說:“我吃完就出去。”
心中掛念燈龍的我,終於還是叮囑“不要把燈龍那份吃完”之後才轉身跨進門洞。
不用特別說明都應該知道,我扭頭往後看的幅度有限,要叮囑胖肥就必須轉身扭頭才可以不失禮貌地做到。我現在特別說明這個,是因為我的眼角餘光看到早已停下手不吃烤老鼠的灰天急忙用頭上2根觸角分別串了3隻烤老鼠,似乎打算走到實驗室中心吃的樣子。
這個細節,可能在很多人看來是可有可無的。然而,在我看來,那是很重要的。因為灰天是一隻連吃薯片碎都可以吃半天、喝殘存的啤酒都能喝得欲生欲死的異寵。6隻烤老鼠那麼多,足以讓灰天連續不停地吃4個小時。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那充分證明了烤老鼠的味道不無可取之處。正所謂,人生在世,知音難覓。在我的指導下做出來的食物竟然可以同時得到我、胖肥、灰天的共同認可,我覺得那已經是很值得自豪的了。
正是那樣輕微而重要的自豪之情陪伴著我穿過門洞來到實驗室中心,我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實驗室中心牆壁上靠近東邊的地方有1個拳頭那麼大的光點正在徐徐降下。
是的,實驗室中心。在我將基地更名為實驗室之後,基地中心的名字也是更改為實驗室中心了。
如果那個光點代表著太陽,我可能會勉為其難地將其看看成是奇怪的日落而感慨一番“時光如白駒過隙”,可是那代表的是威脅且高度越低對實驗室的威脅越大。換言之,就是有一個拳頭那麼大的威脅正在向我們靠近。
見到這個情況,我少不了想起現在我們可以被探察到、說不定已經有弑天者發現我們的可能。
習慣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的我,在黃大哥他們都沒有出來之前,掃眼就往牆上其它光點看去,發現四麵牆根10公分以下部分大小光點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如果不是看到另外有些光點並未移動,我甚至懷疑胖肥是不是在不小心把整個實驗室都往四麵八方擴張了。是的,往四麵八方擴張。也許這個想法在很多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但我覺得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