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交涉,我知道沉念在掉出真實世界的瞬間就要求胖肥將最新加入我們的誑獸都拿來補給實驗室的能量,頓時使得光山公路上的氣氛呈現劍拔弩張之態。
雖然我也不是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但是做過隻是做過而已,並不能成為我一直那麼做的理由。無論怎麼說,那樣的事情我還是無法輕易允許或支持。我讓皇靈先把異寵們帶到我身側,再讓匡勝西勸服誑獸們也跟著過來。那麼做,我也不是因為有什麼特別決定要宣布,隻是覺得轉生獸們可以心如止水地站在公路上談天說地很值得敬佩,但是深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誨的我不能效仿。
目光可見,在皇靈和匡勝西開口之後,那裏的身形總算有所行動了。異寵們正在慢悠悠地走著過來,速度沒有很快,但是也沒有猶豫的意味。誑獸們則都猶豫著,以匡勝西為首的老誑獸一邊走一邊回頭看新誑獸,以吸吸為首的新誑獸遲疑再三才開始邁步。
噢,所謂的老誑獸就是與我們相識較早的誑獸,包括胖肥、同卒他們。新誑獸則是與我們相識較晚的誑獸,包括吸吸、毒青、李晟敏等。因為隸屬同卒的誑獸都被同卒派遣出去執行任務,不在這裏。
當大家都圍站在綠化樹旁邊的時候,我居高臨下看著,發現他們基本呈現出3個團狀結構:一團是異寵們自由散漫地站著飄著,臉上沒有多少特別的情緒,動作上也沒有多少拘謹的意味;一團是老誑獸們或怒或憂或疑地站著,使得整個氣氛都有些不妙;一團是新誑獸們或警惕或有憂慮地站著,彼此之間站得較密,顯然是最缺乏安全感的。
這個時候的我們,像灰天、天鼠、潘陽這樣不是直接臣服於我的異寵都回到了各自對應的天譴洞當中,就連蘇瓷也因為實驗室能量耗盡而在掉到真實世界的瞬間回到火蚯的天譴洞。因為整體看來是誑獸的數目多於異寵的數目,所以我覺得眼前的事情難以處理之餘,還覺得自己有點像個誑獸首領。
我很快收拾了心緒,沉聲說:“各位,鑒於這裏是真實世界,我不方便出現在公眾視線當中,所以鬥膽勞煩各位挪步這裏召開緊急戰鬥會議。請各位不要怪罪。”
緩了緩,見大家都沒有要怪罪的意思,我繼續說:“現在我們正處於明擇的禁製空間內,隻要不是太強大的對手,應該都不能發現我們。燈龍剛才為了保護芬狄詩,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們先”
“我在這裏!”
燈龍的喊話從光山公路那邊響起,隨即就用怪異的姿勢大步大步地跑過來。其實,我想跟大家說的事情是比較嚴肅的。在討論嚴肅的事情時,像燈龍這樣無論言行舉止還是思維想法都完全沒有嚴肅可言的家夥,不參與也不是壞事。
盡管那麼想,當燈龍走過來的時候,我還是很有涵養地向燈龍表示關心地說了一聲:“你沒事就好。芬狄詩呢?”
“芬狄詩叫麒麟出來把她帶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燈龍漫不經心地說著。其手中還緊握著一截始終舍不得吃掉的青瓜,也不知道要留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