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膀子的雁鳴躺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這種事果然相當的消耗體力,明明隻是一個單純的動作無限的重複而已嘛,怎麼會弄得自己如此狼狽?
隻是不斷的插進去,然後用力向最深處挖而已,為什麼會讓自己感到如此疲憊以至於滿頭大汗,是因為這個機械的動作對腰部的負擔太大了嗎?
不過現在總算是結束了,一種達成感讓雁鳴不想再去做任何事,隻想躺在地上,待滿身的汗水風幹。
但是他不能,因為接下來他還有事要做。這是他必須要背負的責任。有些事情既然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一定要負責。
「終於挖完了啊,熊哥您沒事長那麼大幹什麼?」
雁鳴用幾近脫力的手臂稍微支起身子,對那邊的白色巨獸的屍體吐著槽。
(挖坑的確很累人的,啊?你們那副表情想說什麼?)
總之坑是挖完了,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把那個龐然大物運過來,以雁鳴的小胳膊小腿想要搬動是不太可能了。
「哼哼哼,這種時候就要依靠老祖宗傳授給我們的智慧了。要知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會使用工具。」
雁鳴得意著,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當然此情此景如果真的被人看到隻會為雁鳴的智商哀悼。
在使用了滾木和杠杆兩件先進的工具之後,雁鳴很成功的完成了二十米左右的運輸。然後趴在屍體上暴喘,在外人看來一定很像戀屍癖吧。
「看來這個運輸方式也不靠譜,早知道這麼重就在屍體邊上挖坑不就好了?
雁鳴痛恨自己為了圖省事而選中了一個比較大卻離屍體那麼遠的坑(樹被拔起之後留下的坑)。
沒辦法,總不能再挖一個吧?雁鳴隻能繼續自己的搬運工作。
「熊哥你死了是一了百了,還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給我。」
雁鳴抱怨著。
屍體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單純的屍體。當然這本身就是一具單純的屍體,所以它不可能給雁鳴任何反應。
「不如切碎了吧?反正你最後腐爛了也是枯骨一堆。全不全屍我看你這麼豪爽的熊應該也是不會在意的吧?」
雁鳴好像突然想出什麼好主意。
詢問的口氣,沒有得到回答。
「哈……」
吐出一口氣,雁鳴道。
「你不可能回答的,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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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鳴坐在高高的土堆旁邊,聽風聲講這裏曾經發生的故事。
「我變強了嗎?」
仿佛理所當然一般的勝利讓雁鳴疑惑。他呆望著自己的手。
「總覺得有點不適應啊。」
雁鳴現在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下子中了彩票一樣,首先是不敢相信,等相信了之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花,那種糾結的心情。
那一場戰鬥去掉雁鳴自己的耍寶時間以外,可以說是在一瞬之間就分出了勝負的,雁鳴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隻是當自己得出殺死眼前的敵人的這個決定之後,雁鳴的身體很自然的開始動作。
然後?然後發生的事情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雖然雁鳴的動作很快,但是依然被巨熊傷到了,背部一條長度大概十多厘米的口子是被劃到的,如果不是巨熊的攻擊速度不夠快,他的小命當時就交代了。
所以雁鳴現在能活著說明他的運氣還不錯。
強大?那是和現在的雁鳴沒有任何關係的詞語。
那一戰唯一的好處就是雁鳴隱約發現了自己獨有的鬥氣的用法。
說起來,稍微有點用力過度了,傷口不會又裂開了吧?
雁鳴的恢複速度快的驚人,除了後背上巨熊用生命留下的痕跡以外,其他傷口都已經複原了,隻留下幾道紅印,這爆表的恢複速度是怎麼個情況雁鳴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在去過塔莎的房間之後,雁鳴猜想自己可能是被施加了什麼神奇的魔法才能恢複的如此之快。
想起自己隻掛一絲站在那個擺滿瓶瓶罐罐,布滿可疑法陣的房間中央像一隻觀賞動物一樣被看來看去的時候,雁鳴不禁打了個冷顫。
塔莎似乎是個醫生角色,所以她很習慣看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這個世界不管是當山賊打劫人類,還是當傭兵打劫魔獸,受傷總是難免的,而治療時就要脫衣服了,不然塗抹藥物和纏繃帶就比較麻煩了,當然除非被閹了不然您至少要穿條內褲。
所以塔莎所說的脫衣服並沒有思想齷齪猥瑣的雁鳴所想的意思,她隻是看到雁鳴可能受傷了,醫師救死扶傷的專業精神促使她這麼做。
所以某些人的期待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