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口供的時候有錄音嗎?”
唐琳點頭。
“那你不妨多聽兩遍,另外,多換幾個人,重新給他錄口供,我敢說,不管你錄幾次,他說的話,都不會有太大差別。”
眾:……
唐琳回來的時候就隻說了幾句話,就算她表示了自己對韋文憲的口供有疑問,她好像也沒有說得很仔細吧,左琰是怎麼知道多聽幾遍、多錄幾遍都不會有新發現呢?
她忽然想起當日在案發現場,民警就告訴過她,韋文憲一個字都沒有說,難不成,他一個字都不說,是為了要一場戲?
李曉奈撓了撓頭,“左法醫,你能說得簡單明白一些嗎?恕我愚笨,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他問出整個刑警隊心中的疑問,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唐琳。
“屍檢和痕跡組的報告,放你桌麵上了。我約了人,先走了。”左琰說完,瀟灑的離開,給整個刑警隊留下了一個迷。
唐琳的眉頭擰了擰,追著左琰出去,左琰走得很快,等唐琳快追上他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警局門口,坐上了一輛紅色的敞篷法拉利,而開車的是一位戴著墨鏡的長發美女,精致的五官,傲人的身材,刺激著唐琳的雙眼。
左琰在看到那長發美女的時候,整張臉的表情都不一樣了,輕鬆而自然,不僅僅是嘴角掛著笑容,就連眼角也上揚了。
那長發美女更是大膽的直接摟過左琰的脖子,重重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大口,眉飛色舞的眼角,似乎在炫耀著什麼,左琰也因為那深情一吻,表情變得更豐富了,兩人低聲說,大聲笑,別提有多曖昧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至於是什麼關係,那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在國外待了好幾年的左琰,唐琳一遍遍在心中告訴自己,這隻是外國的禮節,沒有什麼的,然而,唐琳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口被小貓撓了一爪子,又疼又癢,很不是滋味。
她恨不得一個電話把左琰叫回來,審問一番,可她又有什麼立場去質問呢?
唐琳不禁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琳的身上,等待著給大家答疑解惑,然而,唐琳卻隻是看了大家一眼,直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
李曉奈看著季衡努嘴,沒有發出聲音:衡哥,怎麼回事?
季衡大聲的回了兩字:“多事。”
“趕緊看你們的監控,趕緊把銀行記錄查不出來。”季衡說完,走進了唐琳的辦公室,唐琳這才回過神來,“有事?”
“拿報告。”季衡指了指桌麵,他隻是單純的進來拿報告的,拿完就出去了,多一句話都沒有說。
唐琳的這副表情,季衡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了,看著她的這樣子,就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初見她的那樣。
曾經不懂的,現在都懂了,能夠左右唐琳心思的人,也就隻有左琰一人而已。他知道唐琳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工作,而是一個人靜靜的呆著。
可外麵的人卻不是這樣想的,看見季衡進去不足一分就出來了,一雙雙目光盯著季衡,季衡冷哼了一聲,“要是你們覺得沒什麼做了,出去跑跑步,也沒有問題。”
‘嘩’的一聲,所有人都在‘假裝’自己很忙碌。
看著季衡如此,唐琳的心頭一暖,剛才那些堵心的事情,也隨之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