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莊雪卉把資料發送到唐琳的手機上,“許必清是去年八月六日搬到酈郡小區九號樓1102室的。”
唐琳麵無表情的應了一個字:“好。”
“唐姐,我們都已經檢查過了,你家裏一共有三處針孔-攝像機、一處竊聽-裝置,除了你之前在床邊發現的,一處在冰箱上的盆景裏,正對大門,還有一處在客廳的電視機上方,正對沙發。”科技組的莊宗樂說著,將已經拆完的攝像機擺在唐琳的麵前。
唐琳扯了嘴角,難怪許必清會猜到他們的計劃!
隻怕是她窩在客廳裏寫寫畫畫的時候,許必清就知道她發現問題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將矛頭對準了蘭敏恬和李曉奈的?
拳頭不由得抓成了團。
果然,他們的意外是她間接造成的!
許必清這是要把她推到一個什麼樣的處境才甘心?!
眼下這樣的情況,已然攪黃了大家最初製定的計劃,他們無法預測許必清是什麼把這些東西放在她家裏的,又掌握了多少她的生活習慣,這個‘賊’比他們預想的要精得多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莊雪卉道。
“事已至此,要打破許必清的計劃,‘請君入甕’顯然是不夠的,還要在加一劑猛藥——兵行險著。”唐琳挑了眉毛,心底已經有了新的計劃,“他最想要的是我的命,如果我的命沒有了呢?”
季衡:……“小琳,你別亂來!”
唐琳笑了,她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
午夜,一輛救護車駛入了酈郡小區七號樓樓下,生怕無法在寂靜的深夜引起大夥的注意,救護車的聲音從進入小區之後,就沒有把揚聲器關掉,任由它響徹雲霄,喧鬧了足足二十分鍾之後,救濟人員才將滿身是血的唐琳從七號樓裏抬了出來。
左鄰右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著,所有的人都統一口徑:唐琳發現男友出-軌,想不開自-殺了。
左琰字所有人的注視下,頂著‘巨大’的壓力,陪在唐琳的身邊上了救護車。
許必清站在人群中擰著眉,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不僅僅在唐琳的家裏裝了針孔和竊-聽裝置,也在左琰的客廳裏放了這東西。
一整晚,他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一樣,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唐琳怎麼會一臉蒼白、滿身是血的被抬上了救護車?
還有左琰那沉重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必清顧不得細想,攔了一輛出租車,跟著救護車一起往醫院而去。
出租車的師傅是張局從其他分隊借過來的同事,“先生,你這麼著急的跟著救護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必清不語。
“先生,在救護車上的人是你的誰啊?”
“哎,這大過年的,家裏人要是有點什麼事,也真是夠麻煩的,都不知道醫院裏有沒有值班的醫生。”
許必清擰了擰眉,“請你好好的開車,不該問的不要亂問!”
“聊聊天嘛!”
“有什麼可聊的?!”
‘出租車司機’沒有撈到‘好’處,自然閉口不言,車速越來越慢,離救護車越來越遠。
“快點跟上去!”
“放心,丟不了!”他是這麼回答的,依然保持著時速四十慢慢的跟在救護車後麵,等許必清到達醫院的時候,唐琳已經被送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