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健的辦事效率倒是很快,早上開完會,他下午居然就把停牌申請弄了下來。我正在辦公室裏盯著一路狂跌的昊天股票,他就來告訴我了這個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頭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方雪健告訴我,給股證會申請停牌的日期是五個工作日。我誇獎了他幾句,說知道了。
五個工作日,加上兩天假期,留給我的隻有七天時間,在這七天裏,我無論如何也要想到對付莊家的辦法。
下午下班,林晨羽跑來找我,說她父親林天峰叫我去她家吃飯。正準備出門,劉欣突然進來,說有點事情找我。
我不知道劉欣找我是什麼事,就讓林晨羽先回去,我一會兒自己坐車過去。林晨羽出去以後,劉欣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說:“張總,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笑道:“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劉欣猶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說道:“張總,昨天晚上我本應該就給你說的,我發現最近集團的幾個股東偷偷地賣著他們手中的股權。”
我驚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事情確實很嚴重,看來果然是有人在打著昊天的主意,急忙問道:“是誰?”
劉欣遲疑了好半天,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才說道:“就是早上開會的時候和你爭執的那個企管部主管卿新勇。”
昨天在劉欣給我的股東資料上我見到了這家夥的名字,他手中持有昊天百分之五的股份。
王八蛋,我心中暗罵,臉上卻恢複了冷靜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有確鑿的證據沒?”
劉欣說道:“證據倒是沒有,不過上次我去一家餐廳吃飯,無意間看到他和咱們集團的死對頭,漢海集團的董事長龔漢海在一塊,我就讓一個服務生過去悄悄地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我盯著劉欣,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劉欣接著說:“那個服務生告訴我,兩個人在說著什麼股權的事情,由於兩人說話聲音小,服務生就聽到了這些。”
這個情況很重要,若卿新勇真的偷偷把股權賣給龔漢海,那麼幕後操縱昊天的一定就是這個家夥。
我安頓劉欣這件事暫時誰也不要給說,然後想著要把這事盡快的告訴林天峰,就告辭了劉欣,出了集團。
由於正值城市下班的高峰期,我站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鍾,也沒有攔到一輛車。正在四處張望的時候,忽然有一輛黑色的沃爾帕停在了我的跟前。
看到這輛車,我就知道定是陳旭無疑。果然,陳旭從車裏麵出來,一看到我,俏臉兒冷的就像數九寒天,口中語氣更是冷的要命:“姓張的,你這兩月死哪去了。”
我和林晨羽去了小茅屋修煉《幻天訣》,這事根本沒跟她說,也難怪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了。尷尬的笑了笑,解釋著說道:“我這兩月出門辦了點事情,由於走得急,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
“混蛋。”陳旭算罵著,眼眶中的淚花就下來了。
我這人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一看到心就軟了,連忙說道:“二師妹,你別哭啊,要打要罵隨你出氣。”
陳旭臉色瞬間又變了,本來顯得有些悲戚的俏臉變得又開始陰怒起來:“你個混蛋,打你罵你都不解氣。”
“那師妹你看如何懲罰我,師兄我全接著。”聽陳旭口氣有些鬆動,我連忙大獻殷勤。
陳旭依舊陰著一張俏臉說:“上車,請我去吃飯。”
我有些暈了,之前已經答應林晨羽要去她家的,總不能失約吧。裝出一臉的苦相說:“師妹,今天我有事,改天行嗎?”
“不行,今天你要是不去,以後咱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陳旭兩眼直瞪著我,好像我要是不答應她非把我吃了。
我迫於無奈,隻好反身回到集團,給林晨羽打了個電話,說我可能去不了了。然後出了集團,上了陳旭的車,問她想吃什麼。
陳旭的心情似乎沒那麼生氣了,不過臉上依舊很冷淡,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想吃韓國菜。”
我說道:“那就去吃韓國菜。”
車開到了半路,陳旭突然又說不吃韓國菜了,她想吃火鍋。我也沒再說啥,任由著她的性子來吧。
找了一家火鍋店,要了一個包廂,陳旭不由分說點了一大桌子菜。我瞅著都有些發暈,不由自主的問她:“點這麼多你吃得完嗎?”
陳旭俏臉兒一仰,冷冷說道:“你管得著嗎,吃不完我拿回家去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