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被割斷,似乎對“疼”很敏感,迅速的收縮回去,而我的右手也解放了出來。隻要我的手能動,那就等於脫身了。
接下來,我對準敷在我左臂上的藤條狠狠的割了一刀,藤條立刻斷落,迅速的收縮。依照此辦法,我幾乎沒有費多大勁就從藤條的包圍中脫身了出來。
想想剛開始的時候,我手裏要是有一把匕首,何至於被這些奇怪的藤條綁縛了手腳。看來金克木確實是大自然不變的自然規律,可是劉麻子也砍了藤條,為何沒有起多大作用哪。
這個問題隨即我就想明白了,劉麻子空有一身蠻力,雖然力氣大,但是跟我這麼強的內力比起來,他就是地上小小的一個螞蟻。
將幾個人都解救了出來,我們也不敢在此過多的停留,慌忙返身回去,順便把遺失的手電筒都找到。來到火堆旁邊,王偉林整個人臉色蒼白,癱軟在地上。
那布依拉跟王偉林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老李頭和劉麻子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亦是臉色蒼白不堪。這種經曆了死亡過程的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也許隻有親身體驗了死亡的過程,你才會有這種感覺。
小家夥似乎不願意跟劉麻子幾人呆在一塊兒,在我解救幾個人的時候,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坐在火堆旁邊,我們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過了大半個小時,我才望著那布依拉說道:“依拉大哥,你說那些藤條是食人樹?”
那布依拉神色此刻還顯得驚魂未定:“是啊,我沒見過,也是聽別人提起的,說昆侖山原始森林中有一種樹,能夠吃人。”
王偉林在一旁說道:“食人樹我在一本樹上看到過,說是南美洲的叢林中就有。這種樹的觸覺神經特別的敏感,隻要有人或者動物經過,踩到它的枝條,就會被枝條纏住,活活的困死。”
老李頭還是見多識廣,接著王偉林的話說道:“你們都錯了,其實不是樹在吃人,而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些東西,對了,張老弟,那些閃著綠光的東西是什麼,剛才天黑,我沒看清楚。”
我說道:“那是一種蜘蛛,眼睛帶著綠光,我也不知道它們具體的名字。”
幾人驚訝不已之時,老李頭說道:“這就對了,樹和這些蜘蛛形成了一道食物鏈。首先大樹負責把動物俘虜過來,然後這些蜘蛛就來飽餐一頓。動物的屍骨是最好的養分,被丟棄在樹下,逐年累月就成了樹的肥料,所以你們看到那棵大樹才能長的那麼高大。”
老李頭的一番話確實很有道理,如果樹要是能吃人,那才真是天下奇聞。
這一晚上我們也不敢睡覺了,就一直坐在火堆旁邊瞎聊,其中聊到了小家夥,幾人都說多虧了這條蛇救命,不然今天還真難逃過一劫。
到了深夜時分,天氣開始變的陰冷起來,劉麻子等人終究支撐不住了,靠著火堆旁邊睡了過去,我毫無睡意,腦子裏始終想著在玉虛觀那老道士說的八個字,晨旭而生,遇龍而至。
黑暗中金光一閃,小家夥不知道從那裏冒了出來,飛竄到我的懷裏。我將它抱在懷中,右手輕輕地撫摸它的蛇背,笑著低聲說道:“小家夥,以後我就叫你蛇靈好不好?”
小家夥嘶嘶的叫了幾聲,顯然是很樂意。
我又低聲說道:“蛇靈,你為何要三番四次的救我們哪?”
小家夥嘶嘶叫了一聲,小眼睛瞪著我,突然飛竄起來,跟著又到了我的手中,在我手中不停地翻滾,最後抬起蛇頭望著我。
這一番動作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它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小家夥看我眼神,似乎知道我不明白,用蛇身纏繞住我的右手,嘶叫不已。我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是第一個捉到你的,你被我折服了,所以才幫我的。”
小家夥的頭點的飛快,興奮起來,跟著飛竄而起,半空之間扭轉過蛇身,朝我嘶叫著,似乎要領我去什麼地方。
我搡了搡身旁的劉麻子,劉麻子一下跳了起來喊道:“張兄弟……”
還沒等他說下去,我示意他別說話,低聲說道:“劉大哥,你在這兒先看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劉麻子愣了一下說道:“你去哪兒?”
我對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取了一把手電筒,站起身來朝著蛇靈消失的地方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