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顏說道:“兩位大哥,你們可別拿我開涮了,還是快點趕路吧。”
老李頭嗬嗬笑道:“張老弟,也不能怪他們兩個,你這身功夫委實的有些可怕。”
我嗬嗬一笑說道:“李師傅,不說這個了,我們快點走吧。”
整個草原地帶大概有十幾公裏,這一路上居然再也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順利的抵達了玉龍雪山腳下。在山腳下仰望玉龍雪山,但見整個山峰高達數千米,延綿數十裏。峰頂之上皚皚白雪盡入眼底,而山腳下卻是一片翠綠,兩者之間的巨大反差,形成了山頂是寒冬,山下是春天的奇異景觀。
在玉龍雪山腳下,我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那布依拉讓我們準備好厚厚的棉衣,說要開始進入高寒地帶了。我自持有高深的內力,故而隻加了一件衣服。王偉林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衣,也不知從哪弄出來幾頂棉帽子,分給幾人。幾人穿著起來顯得很臃腫,樣子有些滑稽。
收拾好了一切,在那布依拉帶領下,順著山腳下一道羊腸小道開始登玉龍雪山。一開始山路倒還是好走一些,越到上麵,越感到陣陣涼氣襲來,而且山勢越來越陡。
爬到了半山腰,王偉林氣喘籲籲的就走不動了,說啥也要歇一會兒。我看了看劉麻子,他的表情還是很坦然,沒有顯出絲毫的疲憊。老李頭到底是老了,情形跟王偉林差不多。那布依拉比之兩人雖然好點,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才到半山腰,看幾人的狀態已經快撐不下去了,這要是到了峰頂,說不定還真要出啥事。我思索再三,就對王偉林說道:“王大哥,不行你和李師傅,依拉大哥就不要去了。”
王偉林正有此意,不過口中卻說道:“兄弟,這不合適吧。”
我說道:“這有啥不合適的,你們三人就在山下等我們,前麵的路我和劉大哥去就行了。”
老李頭說道:“既然張老弟這麼說了,老王,咱們就到山下等著他們兩個吧。”
三人再也沒有反對,順著原路返了回去。臨走的時候,王偉林把棉帽取了下來,死活非要讓我戴著。他的一片好意我實在難以拒絕,就接過棉帽戴到了頭上。
我和劉麻子繼續上山,沒有了幾人的牽絆,我們兩個人的速度明顯的快多了。到了離峰頂還有百十米處的時候,山崖上到處都是積雪結成的冰碴子。
我和劉麻子兩個人相互用一根繩子係著,我在前麵拿著匕首,暗中運行內力,每走一步就將匕首深深地插入山壁之上。
百十米的距離竟然費了一個多小時才爬上去,到了峰頂,大片的雪花夾帶著肆虐的狂風迎麵撲來,打在麵部,一陣陣的生疼。
站在峰頂之間極目遠眺,隻見天地之間充斥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除了肆虐的狂風和滿天飛舞的雪花,再無任何的東西。
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抽了一根煙,我們繼續前進。常年的積雪在這麼寒冷的條件下,都變成了滑溜的冰層,走在上麵,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了下去。
我迎著肆虐的狂風,艱難的朝前走著。劉麻子跟在我後麵,順著一條坡度很陡的冰破緩慢的朝前走,沒防到腳下一滑,係在我腰間的繩子一緊,整個身體隨著劉麻子飛速的向後飛去。
我來不及多想,手中的匕首猛然一插,深入到冰層之間,總算先穩住了身體。回頭再看身後麵的劉麻子,卻瞧不見人了。順著繩子看去,隻見繩子的盡頭在一個破開冰層的深洞之中。
我大聲喊道:“劉大哥,你沒事吧?”
從洞裏傳來劉麻子的聲音:“張兄弟,我沒事。”
我暗中咬咬牙,一手緊抓住插入冰層中的匕首,另一手拽住繩子,纏繞在手腕上,運足內力,試圖想要將劉麻子拉了上來。
費了好大勁兒,總算看到了劉麻子的頭冒了出來,我連忙喊道:“劉大哥,快,你先用匕首插入冰層,把身體穩住。”
劉麻子應了一聲,將匕首使勁插在冰層之中。我看到他弄好了便又喊道:“劉大哥,你抓緊匕首,我過去了。”說完,我猛然將匕首拔了起來,身體急速的下滑開來。
眼看就要滑到了劉麻子跟前,我再次將匕首狠狠CHARU冰層,伸手抓住劉麻子右肩的衣服,大喝一聲:“起。”劉麻子整個身體就被我拽了出來。
驚魂未定的劉麻子臉色蒼白,一下癱軟在地上。我翹頭望了望劉麻子掉下去的深洞,隻見深不見底,黑乎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