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湖邊想了想,就在附近找了一顆碗口大的樹木,暗中用起內力,用匕首將其砍斷,去掉了其中的枝條,樹葉,放入湖中。然後自己踩到樹木之上,運足內力穩住身體,催動樹木在水中前行。
古有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有我采木渡湖。
水中的那頭怪獸顯然是怕了我了,一直再也沒有出現過。順利的渡過了喀納斯湖,抓著藤條到了dongko,見到劉麻子,這家夥樣子很激動,一把把我摟在懷裏,哈哈大笑道:“兄弟,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沒事的。”
麵對劉麻子,我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若然不是小家夥,或者後麵那個黑衣人出現,我的小命恐怕真的丟在了埋玉峰上麵了。
劉麻子激動過後,便問我昨晚上看到峰頂之上有一道白光衝天而起是什麼情況,我簡要的說了在峰頂上發生的事情。劉麻子聽到還有比我更可怕的武功高手,忍不住說道:“兄弟,你說你在那兩個黑衣人麵前連一招都沒能招架,那兩個人的武功高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啊。”
我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唉,不說了,咱們回去吧。”
劉麻子看我神色有些兒沮喪,還以為我為了不能夠跟兩個黑衣人抗衡而沮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你還年輕,有朝一日你的武功肯定比他們高。”
原路返回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在雪山腳下跟王偉林幾人會和以後,我們穿過了原始森林,重新回到了玉虛峰。想到了老道士說的那八個字,我又去玉虛觀拜見了老道士。
老道士見到我,嗬嗬一笑稽首說道:“施主,恭喜你平安歸來。”
我施了一禮說道:“大師,我雖平安歸來,卻沒有得到東西。”
老道士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施主,說不定這對你也是一件好的事情哪,你又何必在意。”
我心裏麵其實並不關心玉簡的得失,我關心的是那八個字的意思,正思量著如何問老道士,老道士卻看出了我的意圖,稽首又對我說道:“施主,有些事不必問,一切等到緣到之時自會知曉。”
我沒再問老道士關於那八個字的事情,轉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大師,請你告訴我何為道家劫數?”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在我心頭,賴小樂,清玄子還有這老道士都提及我是正一一脈的魂芒,是拯救這次道家劫數的人,可是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這個劫數是什麼。
老道士含笑而道:“所謂道家劫數,指的是道家每隔二百年都會有一次劫數。每次劫數降臨,都會有魂芒而生,所以魂芒的成敗關係著道家以後二百年的興衰。”
老道士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我還是沒搞清楚劫數到底是什麼。不過老道士這樣說了,再追問下去恐怕也是徒勞,於是我轉變了思路,問了老道士一個極有深意的問題:“大師,何為道?”
老道士哈哈一笑說道:“宇宙洪荒,大千世界,每一物運行的規律就是道。我和你現在麵對麵坐著,談論的事情也可稱之為道。”
暈,太深奧了,老道士的話等於又是廢話。
我接著問道:“世間既然有道,那麼神鬼存不存在?”
老道士說道:“神鬼存不存在並不重要,你說他有他就有,你說他沒有他就沒有。”
我無語,這話說的確實不錯,神鬼在每個人的心中,有人信他,有人不信他,人心其實就是神鬼。
與老道士的一番談論雖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卻解開了我心中很多疑問。從玉虛觀出來,我們幾人連夜趕回了烏林鎮。那布依拉非要拉著我們幾人去他家中坐坐,我們也沒反對,畢竟是一塊兒出生入死了好幾回了。
到了那布依拉家中,董玉海也不知從那裏得到的消息,也趕了過來。那布依拉讓自己的婆姨〔老婆〕做了很多菜,我們幾人大醉了一場。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把那布依拉叫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掏出了五千塊錢給他。那布依拉說什麼也不要,最後我生氣的說道依拉大哥你要是不要就看不起我這個兄弟。
那布依拉看我真生氣了,就把錢接了過去。很多年以後,我重返烏林鎮,聽到別人說那布依拉在我們離去後的第二年上山采藥,一直就再沒回來過,也沒有人再見過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