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我看了看睡在我身旁的陳旭,看到她俏臉上微微笑著,也沒叫醒她。翻起身來,想到今天是戰美雲約我給我醫治血蠱的日子,便起床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陳旭還沒有醒來,我也不忍心叫醒她,就自己一個人出了房間。剛到了酒店門口,就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沒見的蕭菲菲。
蕭菲菲看到我,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背著雙手說道:“我娘叫我叫你來了。”
我說道:“你是不是來了很長時間了?”
蕭菲菲歪著頭俏皮的回答:“我嗎,來了有一會了。”
我說道;“那你為什麼不上去找我。”
蕭菲菲說道:“我為什麼要上去找你?”
我怔住,哈哈一笑說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娘。”
戰美雲的家沒在市區內,我跟著蕭菲菲坐了輛出租車朝東走了將近四十分鍾,在一個村子前停了下來。下了車,我付了車錢,然後跟著蕭菲菲進入了村子。
苗疆地區的村落跟國內大部分地區的村落大致都一樣,隻不過房屋的建築風格不同。村落的房屋幾乎都是三四層的那種吊腳樓。村落的通道之間,是一條小河,小河兩邊是青石砌成的小道。小道旁邊,就坐落著這些吊腳樓。
吊腳樓也叫吊樓,是苗族一帶特有的古老建築,多依山就勢而建,呈虎坐形,以“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為最佳屋場,後來講究朝向,或坐西向東,或坐東向西。
走在青石小道上,若是你仔細地看,就會發現一樓底下全部是空的,沒有住人,反而養的是一些家禽。其實這也是吊樓的一大特色,一樓圈養著家畜,而二樓才住人。
跟著蕭菲菲沿著青石小道走到了最東頭的一棟吊樓前,蕭菲菲便笑盈盈的對我說道:“到了,請進吧。”
順著木製樓梯來到二樓,蕭菲菲喊道:“媽,我們回來了。”
話音剛落下,就見戰美雲從屋裏走了出來,身上依舊穿的是標準的苗族服飾。我看到戰美雲,立刻客氣的笑著說道:“阿姨,您好。”
戰美雲臉上堆起笑容,對我點點頭說道:“進來吧,一會我就開始為你治療。”
進入屋裏,四周查看一番,隻見屋裏麵擺設極為簡單,但卻收拾的井然有序,而且極為幹淨。坐了下來,蕭菲菲早已端了一杯清茶上來。
端起清茶,輕輕抿了一口。茶入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忍不住讚道:“好茶。”
蕭菲菲得意地說道:“當然是好茶了,這可是我媽媽親自炒製的雨前茶。”
我說道:“雨前茶,這是什麼茶?”
蕭菲菲說道:“所謂雨前茶,就是摘取我們這兒著名的霧峰嫩尖,然後經過炒製之後,將其放入含苞待放的荷花花蕾之中,等到第二日荷花待開未開之時,趁著太陽未出的時候,將茶葉取回。因為是在早上雨露未幹之時采摘的,所以就叫雨前茶。”
蕭菲菲說的雖然簡單,但是我聽起來卻不由震驚萬分,製作這種茶,有著這麼多程序,看來戰美雲是個極有耐心的女人。
戰美雲美目輕轉,對著蕭菲菲和藹的笑道:“菲兒,瞎說什麼,還不快去準備東西。”
蕭菲菲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對著我做了個鬼臉兒,轉身出了門。
蕭菲菲出去以後,戰美雲收起笑容,一臉肅穆的朝我說道:“等會兒你可能要受一些痛苦,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得住。”
我說道:“阿姨,你放心,我能忍受得住。”
過了十來分鍾,蕭菲菲進來,手中端著一個銀色的小盤,裏麵擺放著一排金光閃閃的金針。戰美雲讓蕭菲菲放下銀盤,便把她使了出去。
關好房門,戰美雲讓我脫去上衣,赤著上身端坐在涼席之上。我依照戰美雲的吩咐,盤膝在涼席上坐下,雙眼微微閉起。
戰美雲取了一根銀盤中的金針,眼神中閃著凝重之色,緩緩的擺動金針,將它插入我身體背部的脊椎穴。當金針插入我背部脊椎穴之時,我隻感到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悶聲叫了出來。
還沒等我這聲叫完,就聽戰美雲嬌聲喝道:“你要忍住,萬不可在出聲。”
我隻好拚命忍者這劇痛,身體因為劇痛輕微顫抖起來。戰美雲拿起第二根金針,對準我風門穴紮了下去,跟著拿起第三根金針,紮入我大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