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了解我我的脾氣,知道勸說沒用,便沒再說話。接下來葉靈又說了一些有關的注意事宜之後,我決定晚上就開始對嚴月實施想法。
為了不讓人打攪,陳旭專門知會了醫生和護士,讓他們沒事盡量不要進入病房。
葉靈讓我搬來了一張椅子,右手握住躺在病床上的嚴月的右手,神情凝重的說道:“等會兒你進入嚴月的夢中之後,一定要切記,隻能讓她相信你是來幫助她的,萬萬不可以讓她以為你是她的敵人。”
我暗暗記住了葉靈的話,在她的牽引下進入了夢境之中。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我張開雙眼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在草地之上,有一個少女赤著白皙如玉的雙足,手中輕舞著一條粉紅的紗巾,俏媚的臉上洋溢著青春般的笑容,在草地上翩翩起舞。
我仔細的看著這個少女,不錯,她就是嚴月,不過就是年輕了許多,少了那份成熟女性特有的風韻。
我癡癡地望著翩翩起舞中的嚴月,心裏突然感到一陣的悲哀,這個女人,少年時代也曾有美好的創景,可惜很多事情能夠改變一個人。
嚴月停了下來,側臉瞧著我,好像不認識我,笑盈盈的對我說道:“你是誰?”
我笑笑,說道:“我叫張正一,你跳舞跳得好美啊。”
嚴月俏臉上的笑容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說道:“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裏聽過。”
這是在嚴月的夢境之中,況且她的潛意識裏停留在美好的少女時代,就算知道我,這時候恐怕也是隱約有些印象,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
我臉上依舊保持者笑容,說道:“我是你的朋友,你自然記得我了。”
嚴月俏臉一愣,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不記得見過你。”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隻有說道:“你自然不會記得我了,隻因為你根本就沒注意我。”
正說著話兒,遠處跑過來一個身穿著灰布麻衣,一身苗族打扮的男子,對著我冷冷望了一眼,而後恭敬地對著嚴月說道:“月公主,族長叫你回去。”
看到男子這身打扮,我立刻就想起了幽靈使者,又聽這個男人叫嚴月為月公主,心頭一陣的狂跳,難道嚴月就是這群幽靈使者,不,應該說是這群幽靈使者背後真正的主人不成。
嚴月俏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在,俏目之中出現了濃重的憂鬱之色,朝我揮了揮手說道:“我的朋友,再見了,我要回去了。”
我看到嚴月要離去,不由脫口而出:“我既然是你的朋友,你為何不請我到你家中去坐坐。”
嚴月一愣,隨即有些高興起來,說道:“我的朋友,你真的願意去我的家裏嗎?”
麻衣男子冷冷的瞪著我,打斷了嚴月的話,說道:“月公主,你不可以帶陌生人去族裏的。”
嚴月俏臉上微微顯現出一絲煩躁,臉色一陰,對著麻衣男子說道:“我的朋友怎會是陌生人,今天我就是要帶他去家裏。”
麻衣男子臉色亦是陰冷下來,雙目之間充滿著敵意望著我說道:“月公主,族長是不會答應的,你還是趕快跟我回去吧。”
嚴月突然一轉身,拉住我的右手,對著麻衣男子說道:“我今兒就要帶他回族裏,若是我爹爹怪罪下來,一切有我來承擔。”說完,俏臉兒對我笑道:“走吧,我的朋友。”
這片綠油油的草地似乎特別的長,嚴月雖然赤著雙足,在草地上奔跑起來卻很是輕盈,我在夢境之中不能聚集內力,使了所有的勁兒才勉強跟上了她。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來到一條清澈的小河邊,嚴月停下身來,附身在小河邊蹲了下來,白皙如玉的雙手輕輕捧起一汪清澈的河水,回頭對我媚然一笑。
那個麻衣男子此時不知早就哪去了,我喘著氣,看到嚴月這媚然一笑,心頭不禁狂跳起來。太美了,美得就像是翩翩下凡的仙女一般。
嚴月捧著一汪河水,笑過之後輕聲說道:“我的朋友,你累了吧,來,喝一口這甘泉的龍泉水。”
我不由自主的走過去,蹲在嚴月的身邊,雙手亦是捧了一捧清澈的河水,抿了一口。河水冰涼而且甘甜,充滿著一種泥土芬芳的氣息。
喝了幾口清澈的河水,我的體力頓時恢複不少。嚴月起身說道:“我的朋友,穿過這條龍泉河,在經過前麵的那片森林,就到了我的家裏了,我們走吧。”
小河並不是很深,走著就能過去,可是我邁步跨入河中的時候,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嚴月拉住我的右臂,雙足清邁之間,我的身體跟著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