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軟綿綿的,黏兮兮的,同時還聞到了一股臭味,這種味道就像醫院裏太平間裏的味道一樣,一種被遺棄了很久的腐蝕味。
小女孩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想試圖把額頭上的紅色頭巾給摘下來,但她發現這條頭巾就像沾滿了膠水一樣,怎麼取也取不下來,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的雙腳也無法在繼續移動,就像有一雙冰冷的手扯住了她的腳腕。
“跟阿姨一起玩捉迷藏怎麼樣?”小女孩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可就在此時,小女孩的眼睛裏突然被這種奇怪的液體粘住了,突然就大叫了一聲,說了一句:“眼睛好疼啊。”
就在小女孩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的兩條胳膊被一雙冰冷的雙手給掐住了,身後好像站著一個人在控製著她,與此同時,小女孩的脖子被一種詭異的力量往後拉,整個身體倒在了地上。
而小女孩眼前黑麻麻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和手腕被一雙冷冰冰的手給死死的固定在了地麵上,兩隻手完全無法動彈。
而此時此刻,小女孩耳邊又傳來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小妹妹,告訴阿姨,你剛剛在廠房裏看見了什麼。”
小女孩聽到聲音,突然被嚇了一跳,沒有理會這名女子的問候,被嚇得在原地不停的掙紮,開始大哭大叫了起來。
隨後這名中年女子又在小女孩的耳邊說了一句:“不要害怕,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睡一覺,醒來以後你就可以走了。”
緊接著,小女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腿被一根繩子給捆綁了起來,嘴裏還被塞進了一顆苦澀的藥丸。
她的腦海神經裏驚慌失措,瘋狂的在原地掙紮,她的尖叫聲在空蕩的廠房裏發出一陣陣回音,她苦苦掙紮,像油鍋裏的螞蟻,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膚,仿佛都被扯碎,揉成一團。
桌上那半截白色的蠟燭,不知不覺燃燒了起來,火焰裏發出淡綠色的光芒,一股邪惡又惡心的氣息籠罩著小女孩的整個身體。
一團粘乎乎的液體,從天花板上緩緩流下,流到了她的身體上,液體裏散發出一股朦朧的餿味,很快液體侵透了她整條連衣裙,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墨綠的濁水,雙眼和嘴唇都被這般粘乎乎的液體給死死的粘住,她兩眼漆黑,欲言不發。
很快,小女孩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地麵上越踩越鬆,像是進入了沼澤地一樣,越陷越深,整個身體都陷入了地心,隻有靈魂還漂浮在廠房裏,她的屍體永遠消失在了人間,但地麵上還留了一張黑白褪色的全家照。
不久後,廠房裏走出來了一名瘋瘋癲癲的中年女子,剛走出廠房沒幾步,門外就布滿了一台台的警車,草叢裏突然衝出來十幾名警察,將這名女子抓了起來。
經過調查才發現,這名中年女子原來是一個走私商人,一個人在廠房裏等著另一個人送貨過來,就在這期間,突然看見了一個小女孩渾身濕淋淋的跑進廠房裏躲雨,為了不惹麻煩,這名女子無情的將小女孩用毒藥給殺害了。
但事發過後,她發現小女孩的屍體在廠房裏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她究竟看見了什麼,在廠房裏突然就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像一個瘋婆子一樣。
從此以後,在也沒有人敢走進這間廠房,有傳聞說,這裏麵曾經死過一個小女孩,裏麵是另一個離奇的世界。
而這名中年女子,在入獄不久後,就死在了監獄裏,死後手裏還緊緊的握著一個布娃娃,臉上掛滿了詭異的笑容。
一個倒在血泊裏的老媽媽,一個消失在廠房裏的小女孩,一個稀奇古怪的小男孩,他們三人都在一張全家福褪色的照片裏,可照片裏卻還有另外一個滄桑的大叔,他叫何劍。
三年後,天地之間又出現了陰陽裂縫,裂縫裏流出一股強烈的怨氣,這一天,一對新婚夫婦正在酒樓裏辦著宴席,妻子叫李嬌嬌,而她的丈夫叫查爾斯,聽起來像個外國人。
李嬌嬌是個二婚,而且還非常有錢,她的前任丈夫一年前出了一場車禍身亡,她變成了一個寡婦,不久後,她在一家酒吧裏跟一個叫何劍的中年男人相遇,兩人從此相好,而查爾斯也是個二婚,曾經欠了一身賭債,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兒子,改名換姓,逃離到另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