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霎那,整個身體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狠狠的摔到了地麵上,第一感覺,心髒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腦海裏一片空白,感覺整個背麵上冰涼冰涼的,隻要動一動肋骨就鑽心的疼痛。
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摔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了,慢慢地恢複知覺,但胸口感覺到很暖和,低頭一看,才發現夏天雙手緊緊的抱在他的懷裏。
看著夏天額頭上的汗水,雙目緊閉著,嘴唇還有許些顫抖,她的雙手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脖頸上,頓時心跳加快,心裏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喘不上氣來。
何梓維抬頭看向古宅的大門,大門慢慢形成了灰白色,越看越像墓碑,四周散發著一道道陰沉沉的暗光,直到暗光緩緩消失,眼前的這間古宅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座墳墓。
墓碑正中央,貼著一張褪色的黑白照,四周均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墳頭草,他的目光裏隱隱約約地看見墓碑的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的遺照,而且容顏非常的熟悉,特別像夏天。
他走進一看,清楚的看見墓碑上這張黑白照的麵孔,瞬間全身的酥麻了,照片上這個小女孩確實就是夏天,而且墓碑上還刻著幾個大字,“夏天,死於民國三十七年。”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懷裏抱著的小女孩,才發現他手裏摟著的早已不是那小女孩,而是一具腐朽多年的白骨,嚇得何梓維立刻甩手將這具白骨給拋出了三米開外。
與此同時,墳墓裏還傳出了慘淡的小女孩聲音:“小哥哥……小哥哥…….陪我玩!”
聽到這般悲慘的呼喚聲,何梓維頓時感覺到後背上有一絲的淒涼,他做夢也沒想到,之前和自己呆在一起一天一夜的小女孩,居然是個死人。
他轉身立刻衝到了大巴車上,坐上了駕駛位,踩著油門,想也沒多想,一股腦的就朝的度假村口方向開去,當他快接近村口時,隔著車窗隱隱約約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小女孩正站在前麵,衝著自己招手。
而這小女孩的身影越看越感覺到害怕,上身穿著校服,下身穿著棉褲,看到這一幕,何梓維驚出了一身冷汗,閉上了雙眼,把油門轟到了極限,整個大巴車一條直線凶猛的朝著村口方向衝去。
隻聽見,砰!一聲,何梓維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整個身體都倒過來了,空氣中飄來了一絲汽油味,體內的知覺慢慢消失,後腦勺酥麻酥麻的,之後就昏倒在了車廂內。
當他醒來後,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小木床上,房間看起來很窄,周邊還點一根半截紅色蠟燭,附近一個人也沒有,然自己的後背還感覺到一陣陣的酸痛。
嘴裏還有一絲的餘味,好像之前被人喂過食了,木床旁還有個小木桌,上麵放了一支碗裏麵還有一根勺子。
望到眼前那腐朽不堪的木門,放佛被一陣猛烈的台風把堅硬的門刮開了,門前站著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輕吞慢吐地一步步走到他身前,“你終於醒了,好點了沒。”
她的聲音十分嚴肅,聲音裏還帶著一絲成熟穩重的氣息,直到她走到身前,才緩緩看清楚她的模樣,原來是歐陽老師。
“歐陽老師?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死了嗎。”何梓維話剛說完,歐陽楠麵孔一下就變得滿臉的怒火,伸手朝著他頭上,啪!又是一耳光,道:“你就這麼跟老師說話?”
歐陽楠是何梓維的班主任,二十多歲左右,張得也挺不錯,平時就非常的嚴厲,突然一聲厲喝下去,搞得何梓維是一句話也不敢回,低下了頭,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還有其它同學跟你在一起嗎?”
“什麼?哦,沒有…沒有,就我一個人。”何梓維咬了咬唇,輕微抬頭看了一眼歐陽楠回道。
歐陽楠覺得像何梓維這樣性格怪癖的學生,也不會有什麼同學和他在一起,便換了個話題,又問:“你怎麼會一個人在大巴車上呢?是你在開嗎?”
大巴車?這一句話驚到了何梓維,腦子裏,“嗡”一下,乍然回道:“對了對了,老師,你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嗎,她叫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