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黑色老鷹整個軀幹就像個人一樣站了起來,頭部的那把藍色匕首都還沒有取下來。可它依然能活生生的在床麵上行走。
張起第一時間腿就被嚇軟了,背朝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目光一直鎖定在那隻老鷹身體上。
老鷹轉身正麵朝他看了一眼,突然張開那尖尖的長嘴說道:“你想要富貴終身嗎?你想要高官厚爵嗎?我可以幫你全部實現。”
“來人呐!救命啊!”張起坐在地上,情不自禁的大聲叫道,身體也是不停的在往後縮動。
聲音一落,門口便立刻衝進來一女子,這女子就是雨馨。她進來後左右東張西望的看了看,又回頭看向張起,道:“有什麼事嗎?”
張起指著床邊上那隻老鷹,失聲吼道:“它,它怎麼會突然在這裏,誰放進來的。”
雨馨回頭又看向床麵上,走過去將那隻老鷹拾起,道:“真奇怪,這老鷹不是之前就已經扔掉了嗎?”
張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快!拿出去扔了,不,應該拿出去燒了。不要讓它在出現在這裏。”
雨馨將那隻老鷹拿在手中,又用一條黑布給包了起來,扔到了門外麵,用火把將它給燒得一幹二淨。
雨馨將那隻老鷹焚燒後,便回到了房間內,對張起說:“大人,已經燒得一幹二淨了,您放心了吧。”
張起鬆了口氣,道:“好!燒了就好,你先出去吧。記得一直守在門外,再有任何風吹草動我會叫你的。”
雨馨道:“嗯,知道了大人,我會一直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雨馨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候張起也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直走到了床邊,將鞋子都脫掉之後便睡了過去。
才剛睡了一會,張起便感覺到頭部有老鷹在雕琢他的腦門心。睜開眼後又發現那隻老鷹趴在床前,軀幹一動不動。
老鷹一直走到他身邊,道:“你想富貴終身嗎?你想要金銀珠寶嗎?”
張起見後,一下從床上躥了起來,忍不住又大吼道:“來人啊,快來人!”
這一次門外的女侍衛沒有在闖進來。那老鷹立刻回道:“別喊了!她聽不見了。”
張起渾身一躍,躲到了床腳邊,整個身體縮成了一團,緊握著拳頭說道:“你這怪物,快給我滾出去!”
老鷹道:“老朽可不是什麼怪物,正是前幾日被你用童男童女的血埋葬在一起的白衣老人,你難道就記不住嗎?”
張起大聲驚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要錢還是要饅頭,隻要本官有的,我都給你,隻要你答應不在來纏著本官。”
老鷹道:“老朽可沒閑工夫纏著你,但我這一次來是特意給你送金銀珠寶來的,你想要多少便給你多少。”
張起道:“什麼意思?”
老鷹道:“你害我害得好慘,我原本想來報複,但看你是個貪婪小人,便想與你好好談一談。”
張起道:“你要談什麼?”
老鷹道:“談一些柴米油鹽的事情,你隻要按著老朽的指令去行事,你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張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道:“你隻要不傷害本官,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老鷹走上前,又道:“很好!你明天去碼頭上將樹下那口黑色棺材給挖出來,並且把老朽的屍體與那些童男童女的屍體分開,單獨埋葬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張起道:“好!我答應你,明天就叫人去。”
老鷹聽到後沒有在回話,展開翅膀便從窗外一下飛走。
這時候,門外的雨馨才衝了進來,放眼左右到處看去,問道:“大人?又有什麼事嗎?”
張起突然倒在了床邊,臉上到處都是汗水,低聲道:“沒事,沒事,你出去吧,不用在進來了。”
雨馨愣了一下,才急忙回道:“嗯,好的大人!”
這一天晚上,張起沒有在受到任何糾纏,安安心心的睡了一整晚,一直到了第二天。
張起叫了幾個人,跑到碼頭上將之前樹下埋葬的那口黑色棺材給挖了出來,將裏麵的童男童女都給取了出來,將白衣老人單獨埋葬在了一邊。
剛埋下去草地下就長出了一顆小樹苗,但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到了晚上,那老人又托夢給張起,告訴他黎明的時候一個人去碼頭上領饅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必須要帶上一個木籃子去裝。
張起醒來之後,記住了老人的那句話,到了黎明的時候便一人前往了碼頭。
當他走到樹苗邊的時候,土地裏突然像泉水一樣冒出了一個個白花花的饅頭,一個又一個的從地底下冒出來,張起一興奮下,便立刻拿出了木籃子將草地上一個個饅頭都裝了進去。
但他的籃子裝滿了之後,突然發現饅頭還有一地,數不清有多少個,總之非常的多,看得眼花繚亂。
張起便想把地上那些還沒裝的饅頭都給帶上,可那些饅頭剛拿到手裏便消失了,隻有木籃子裏的饅頭還在。
張起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把裝滿的木籃子都帶了回去。
同時在這一天晚上,那白衣老人又一次托夢給他,並且告訴他如果想要更多的饅頭,就得帶更多的木籃子去,這樣才能裝得更多。
張起知道後,第二天就去找來了幾十框木籃子,帶到了碼頭邊上。獨自一人來到草叢裏。
眼前那顆小樹苗突然長高了一截,但並不是特別明顯。張起也沒有太去在意,隻是看著那小樹苗,交代好老人給他的咒語,閉著眼默念著:“金子,閃閃發亮的金子。”
就這樣重複念著,來來回回念了好幾十遍。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片白花花的饅頭,不斷從土底下冒出來。
張起激動得立刻上前將地麵上所有的饅頭都裝進了木籃子裏,把幾十個木籃子都給裝得滿滿的。可他來的時候是空的,籃子很輕。現在都裝滿了,一次根本帶不回去,但老人又告訴過他這件事情隻能是他一個人知道,不能有旁觀著。他隻好分成了好幾次,將木籃子都運回了宅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