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金色鯉魚(1 / 3)

這條蛇的頭部上長著兩條茸茸觸角,它每往前挪動一截黃沙下就會掀起一層波瀾,似乎體型有千斤般的重量,但行動起來卻能敏捷自如。

此刻何維的餘光中已經意識到了這條蛇的動作,也不說話了,慢慢開始把身體往二狼右邊方向挪動。

可二狼並沒有發現,他的位置是背對著那條蛇的,除了感覺到身後有種淒涼感之外,心中也毫無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對著何維說道:“你怎麼了?怎麼身體動來動去的。”

這句話一說完,那條蛇一下便加快了速度,猛地朝著何維身軀撲了過去。

何維頃刻間便被嚇得鼻通心驚,即便是想往後躲閃也來不及了。那條蛇就像一把鋒利的箭矢猛地插向了他的臉頰,朝其麵部狠狠咬了兩個牙印。

何維迅速一伸手抓住那條蛇的尾巴,又用另一隻手緊握住了它的頭部,渾身一用力,將它徹底撕成了兩半。

可蛇被撕成兩半之後,尾巴都還在掌心中擺來擺去,那細綿如簽的尖舌從頭部吐出好長一截,蛇體內不斷滲透出紅色的血。

何維雙眼發紅,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力氣,將那蛇給捏得扁扁的,又一扔到地上,用力的踩得稀爛。

這時候,二狼才反應過來,神色慌張的對何維說:“何大哥,你在幹什麼呢?”

何維抬起頭憤怒的道:“你沒看見嗎,我在撕蛇。”

二狼兩眼一瞪,似乎感到非常的驚訝,結結巴巴的回道:“這……哪裏有蛇啊?我怎麼沒看到。”

何維立即從地上拾起了那半截爛乎乎的蛇尾,抓到了他身前,問道:“這不是蛇是什麼?你眼睛張到屁股上了啊。”

二狼聽後伸手揉了揉眼皮,一湊上前,放眼又仔細的看了看,回答道:“啊,這不是蛇啊,這明明是一顆草。”

何維一聽,覺得很不可思議,又將那半截蛇尾拿到了自己的眼前仔細的看了看,可無論他怎看,手裏拿的始終都隻是一條花花綠綠的蛇尾巴,並不是二狼口中所說的草。

何維有些不敢相信二狼說的話,又把臉給湊了上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雙頰,再次問道:“你看到了沒,我臉上有兩顆深紅的牙印,這不可能也是假的吧。”

二狼從地上站了起來,低又細細觀察了他的臉,忽然說道:“沒有啊,哪來的牙印?我什麼都沒看見。”

此刻間,何維沒有在說話,隻是默默的回頭,默默的走回了車內,四肢僵硬如泥,手足也極為不自然。

二狼回過身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即可也跟著跑到了車上,急聲問道:“何大哥,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病,實不相瞞,我以前學過一些醫術,可以幫你治療治療神經上的問題。”

何維一回頭,忽然間臉色變得非常可怕,額頭上都是黑漆漆的,下巴間全是紅通通的,雙耳隱約感到有些挪動,咬著牙回道:“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是個神經病嗎?”

二狼立馬笑了笑,回道:“哦,沒有,沒有,你別激動,我隻是這麼說說,你要知道,咱們這可是在天堂,不是在冥界了,據之前那老伯說,天堂是沒有那麼容易就死的。”

“我知道了,別說了,咱們繼續上路吧,我們首先要找到第一隻……”何維這句話說道一半,口吐鮮血,突然一下倒了下去,臉色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張蒼白的紙。

二狼見後,霎時一驚,連忙迎麵衝了上去,伸出兩隻手將他扶起,麵朝著他臉龐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

何維沒有回任何一句話,兩眼泛白,手足顫抖,麵色抽動,口吐黑血。就連呼吸都慢慢變得有些微弱了。

二狼不慌不忙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十字架,戴在了何維的脖子上。就在戴上去的那一瞬間,十字架上頓時向四麵發出了一道橙色光芒,顏色鮮麗無比,把整張臉龐都照得更清晰,更明亮了。

這條十字架就像有著一種神奇般的魔力,給予佩戴著充滿了取之不盡的力量。

二狼慢慢蹲了下來,低頭雙手抱拳,嘴裏默默的念著一串奇怪的咒語:“金子,金子,閃閃發亮的金子……”

何維突然一睜開眼,伸出兩隻手狠狠的恰在了他的脖子上,帶著一種凶惡的語氣謾罵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串咒語?誰告訴你的?”

二狼一時間被嚇得手忙腳亂,抬起頭立即往後縮了一截,顫顫巍巍的看著他,道:“什麼咒語?”

何維的臉上顯得很是衝動,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瞪著眼繼續問道:“就你剛剛嘴裏念的那串咒語,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會知道有那麼一串咒語。”

二狼伸手擦了擦臉上流淌的汗水,緩緩鬆了一口氣,道:“何大哥,你終於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何維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些熱乎乎的,像是有一塊鐵板印在胸前燒一樣,立即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胸口上帶了一條亮晶晶的十字架,他立即將十字架用手一扯,扔到了一邊。

隨著,又如猛虎般的衝到了二狼身前,用兩隻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用著雷聲般的語氣,再次問道:“你個小子,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問你,你那咒語是從哪裏學會的,誰教你的。”

二狼表情一變,道:“這咒語我打小就會啊,父母教的,怎麼了?”

何維此刻雙手才緩緩放輕了力道,鬆開了他的脖子,用力將他推到了一邊,也不在詢問了,回頭就走到了駕駛位上。

二狼回過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總是覺得心裏有些古怪,本來想在上去一問究竟,但又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一看何維就知道心情很定不好,在去問指不定要碰一鼻子灰。

想著想著,自己也回到了之前的坐位上坐了下來,一聲也沒有在吭。

何維回到駕駛位上,也開始啟動了發動機,這時候方向盤上麵的那個喇叭已經不在叫喚了,怎麼拍也發不出聲音。這喇叭如果壞掉了,那就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了,等於少了一個會說話的指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