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算是見識了草原人的節儉，聽說一輩子隻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結婚一次，死亡一次。
狼齒當上可汗，便可以多出一次來，為了換上可汗尊貴的衣服，允許洗一次澡，最惡心的是，他們洗澡就用一點點水，那不叫洗，那叫擦澡。
可是，這還不是最讓人惡心的事情，韓菲聽樓蘇葉說，那麼一點點水擦了全身，已經變成了一盆黑水，最後還要喝下去……
韓菲終於沒能忍住，吐得稀裏嘩啦，蕭陌禦將樓蘇葉踹了出去，“滾，看看你說的什麼話，把人都弄吐了。”
樓蘇葉也忍著惡心的感覺，臉色發青，“我也是受害者啊，你要是看到，估計你也忍不住，哎呦媽啊，我這輩子算是沒法好好洗澡了，一說洗澡，我就會想到那場麵，太TM惡心人了，我剛剛差點把胃吐出來，才被他們從帳蓬裏麵趕出來的，早知道這麼惡心，打死我也不去看！”
“別說了，別說了……”韓菲吐得臉色慘白，“你自己看到就算了，惡心就算了，幹嘛還跑來害人啊？這麼惡心的事情，我不想聽啊，受不了了。”
蕭陌禦也有點惡心了，“行了行了，這是別人的風俗，我們管不著，又沒讓你喝洗澡水，至於這樣說嗎？”
樓蘇葉還在幹嘔，“算了吧，要是他們敢逼我喝洗澡水，我立刻帶兵將這裏掃平！”
“別亂說話，萬一被人聽去，還誤會我們。”
樓蘇葉往外看看，還好沒人。
韓菲吐了一些，好受多了，“這話題到此為止，我們趕緊想想，如何治理這裏，將這裏安排好，我們便回南帝，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怪不得我覺得這裏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怪味，原來……”
韓菲不敢說下去，怕又吐。
樓蘇葉感同深受啊，“對啊，他們身上都有一股騷味，那味真重，就說前幾天吧，一個美少女對我示好，把我激動的，結果一親上去，那味兒，差點把我熏暈。”
韓菲瞪大眼睛，“你還有這種豔遇？然後呢？”
“我推開了啊，那麼重的味，我吃不下去……”
蕭陌禦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別逗了，趕緊去點兵，說不定明天就能啟程回去。”
“好。”樓蘇葉撫著胸口，一掀簾子，閃人了。
韓菲撫著胸口，還有點惡心，“蕭陌禦，你說這裏的人是怎麼想的？那麼惡心的事情，怎麼做得出來？”
“這是他們的信仰，祖上就是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或許知識可以改變他們，我們不是正在努力嗎？別想這些了，趕緊想想，接下來怎麼治理這裏才好？”
韓菲拿出一張紙，寫了幾條治理方案，“我想的是這樣。”
蕭陌禦看了看，搖頭，“第一條就不行，你想讓他們做房子，固定生活，這個不太可能，他們以放牧為生，哪裏草植茂盛，他們便去哪裏，穩定的生活，不大現實。”
“好吧，那第一條去掉，第二條呢？”
蕭陌禦分析道，“傳授知識什麼的，現在可能沒辦法做到，我們必須先拿下南帝，再從南帝派人過來教育他們，別的方麵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