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越來越多的行人和屋舍,眾人已打聽到前麵的城市名叫楮渭城,屬於嘉域國,是該國除首都以外最繁華的城市。來到城門附近,一行人看到該城附近大河小流、樹林茂密、田野蔥蔥,大有“豐年人樂業,壟上踏歌行”之意,不禁都讚道難得有此好風水,才有此繁華之地。
眾人剛進城,就看到許多百姓拿著香蠟之物在往同一個方向走,齊巴魯攔下一個年輕男子問道:“今天是什麼祭祀的日子嗎?”那年輕男子說道:“你們是外地人?你不知道,今天是城內最大的寺院般龍寺方丈升座的日子,我等都去觀禮,順便燒香禮佛求個吉利。咦,看你也像出家人,不去看看?挺熱鬧的。”這人說完便快步離開。
齊巴魯一聽,這裏不僅有寺院,而且是當地最大的寺院有高僧升座,心中大悅,無論如何是要去看看的。眾人也都很好奇,於是便一同前往。
眾人剛到離般龍寺不遠處,前麵已被人群擋住,無奈之餘,隻好都躍上寺院一旁的一棵大樹上,倒是正好看個清清楚楚。隻見院內大殿前僧眾雲集,幡旗飄揚,一副肅穆莊嚴之相,劉迦暗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和尚的做法事。”
正想間,隻見站在前列的一個瘦高和尚站了出來,高聲道:“升座開始!”這聲音中氣強勁,傳至遠處,尚有回聲,岐伯在樹上說道:“這和尚好強勁的力道。”
話音剛落,突然從院外方向傳來一聲似比剛才和尚聲音更為強勁但卻尖利的高喊:“升座結束。”眾人一聽,這成什麼話,這邊剛叫開始,那邊立即說結束,這法事也太快了一點,正在疑惑中,瑪爾斯在一旁也跟著說道:“這喊聲更強勁啊。”
外麵的喊聲一過,一群修真者從院外飛了進來,全落在大院之中,為首的一人,灰袍道服,清逸瀟灑,落下之後,嘿嘿笑道:“叫阿羅出來,打得過我,就升座,打不過我,就讓出這寺院寶地來。”
話剛出口,兩旁眾僧一片嘩然,院外內看熱鬧的眾人一看要打架,一陣轟鬧聲中,全都散去。劉迦要樹上說道:“這人看似清逸絕俗,說話卻好囂張。”心中對此人已有所反感。齊巴魯在一旁惡狠狠罵道:“咦,這廝要幹嘛,想搶老子師兄弟的地盤不成?”
剛才叫升座的瘦高僧人閃至灰袍人麵前,喝道:“諸善風,當今天子僧道兩敬,也給你們修了那麼大一座修真法院,何以不容我等?”神色中非常憤怒,兩袖間似在抖動。瑪爾斯說道:“這和尚隻怕就要出手。”非所言在一旁說道:“打不過那道士。”
諸善風嗬嗬笑道:“阿漢,你們這幫禿子邪說外道,如讓你們在這裏泛濫成災,誤人子弟不說,別人還以為我修真無人了呢。”
這叫阿漢的僧人憤怒之際,正要說話,突然一股大力傾至,人已向後飛出,頃刻間撞在大殿外牆上,眾僧一陣轟然,這在寺內修為和輩份都極高,沒想到不曾動手,便被對手用真元力震開。
諸善風嗬嗬笑道:“不經撞的家夥,倒像是紙糊的風箏一般,叫你師兄出來。”
劉迦在樹上搖頭歎道:“說實話,我特別討厭這種囂張的怪物。”
齊巴魯叫道:“老子下去扁那廝!”說完作勢就要跳下去,岐伯和非所言死命拉住他道:“胖仔,先搞清狀況再說,別那麼急。”齊巴魯哪管那麼多,嘴裏叫嚷著就要跳下去,這兩人拖住他死活不放。
說話間,大殿中走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似乎隻有十四五歲一般,他手臂微抬,扶起阿漢,眾人一見,都有些詫異,這小僧人在原處看了看諸善風,聲音稚嫩地說道:“諸善風,我佛門在此地傳經授法,從無與汝等有涉,你幹嘛老是苦苦相逼,這一兩年內都來過無數次了,還有沒有完啊?”
眾人一聽此小孩子說話,大感驚異,齊巴魯在一旁更張口結舌道:“這這……這寺院如何讓一個孩子出來說話,方丈躲哪兒去了?”
更奇怪的是諸善風一見此小孩出來,表情立時緩和,態度甚是恭敬,他向前走了兩步,輕言細語道:“阿羅,走吧,別鬧了,你要鬧到什麼時候啊?我三番五次來騷擾,也不容易啊,我不在此鬧鬧事,你不會出來見我啊。你本來修得好好的,幹嘛一定要當和尚呢?”
眾人一聽他的話,更是大感吃驚,這人態度前倨後恭,對這小孩子甚是和善,而且這小孩子法名阿羅,聽來還是剛才那瘦高和尚的師兄,這真是奇了。
這孩子出來時說話還顯得稚嫩無比,可此時突然臉色徒變,對著諸善風大罵道:“你給我滾蛋吧,我要在哪兒修行,修什麼東西,管你們屁事,再來搔擾老子修行,我一牚一個,把你們這群混蛋全斃了,還不快滾?”
這諸善風臉帶哭腔彎著腰說道:“師兄,你這是何苦,幹嘛要和這群禿子們在一起,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多難看,頭發也沒了,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話音剛落,諸善風突然“啊”地一聲,整個人被眼前這叫阿羅的小孩踢飛出了寺院,眾人大驚,個個張大嘴巴看著下麵的一切。隻聽到這叫阿羅的小僧指著剩下的一群修真者說道:“還不快滾?”這群人眼見諸善風被踢了出去,已自膽怯,聽到此語,立時一陣風得不見了。
齊巴魯在樹上撓著光頭,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小孩子如此厲害,這可如何得了?”但同時一想到佛門居然有如此年輕的高僧,心下也歡喜無限,又說道:“我佛門真是人才代代出,這麼年輕的方丈都有,再過些日子,隻怕三歲小兒當方丈的也要隨處可見了。”但轉念間又覺得這太不可思議,倘若真的是三歲小兒都可以隨便當方丈,我佛門寺院豈不是成了幼稚園,到時候隻怕就是嘻鬧有餘,莊嚴不足了,這想法大大不可取,是以沒有再說下去。
劉迦也在想:“天下竟有如此霸道的小孩子,幸好他是出家人,倘若在學校,豈不早成了學校霸王?不過如果他真的在學校,似他這般功力,至少在體育運動會上定是全能冠軍了。”轉念又想到以此小孩子的功力就算在奧運會上起碼也是全能冠軍,何必定要在學校折騰?一時間,思緒亂七八糟,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