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迦向阿羅問道:“我朋友關在什麼地方?”阿羅一臉無奈地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鐵腳散人他們就在海對麵的南加度國,他和真虛子現在是南加度的座上貴賓。在皇宮大院內有他們專門的據點。”劉迦想了想問道:“他們那邊有幾個散仙?”阿羅歎道:“以前還有一個獨來獨往的悟苦野仙,現在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其他的都是修真者。”
劉迦問明白情況以後,示意瞻南山將阿羅的經絡封住,他看到阿羅在瞻南山麵前幾無反抗能力,一方麵歎服瞻南山修為,另一方麵又覺得有些好笑,轉過身對阿羅說道:“嗬嗬,你別說,對付你,有時候還真的覺得自已在虐待兒童,如果不是知道你的過去,我還真下不了手。”阿羅黯然搖頭。
兩人走出洞後,給崔曉雨說明了情況,正準備一起離開,瞻南山突然說道:“兄弟,我險些忘了,這東西還給你。”劉迦轉身一看,隻見他手中正握著當日從自已處奪下的化神劍,想起往事,不禁大為感概。他手中接過這把如水一樣的寶物,想到也許片刻後,就有一場廝殺,心中思緒翻騰不已,轉念又想到那些依然被困住的朋友,心中豪氣頓生,一股殺氣也跟著湧上心頭。這是他自從萬風原後,第一次拿著長劍這麼近距離地與曉雨相對,此刻心中殺氣升騰,突然間隻見崔曉雨一聲驚呼,整個身體向著劍刃撲了過來,劉迦大驚,已來不及將劍拿開,心念動處,整個長劍已沒入元神。
他扶住花容失色的崔曉雨,急問道:“曉雨,有什麼事這麼驚慌?”崔曉雨兀自喘著氣,拍著胸口說道:“那劍,剛才突然間產生了一股好強的引力一般,好像要把人吸過去似的。好可怕。”劉迦不解其意,望了望瞻南山,瞻南山欲壓,表情甚是古怪,劉迦對瞻南山說道:“瞻大哥,你有什麼話直說好了,你知道我的性格,寧願聽別人給我說實話也不喜歡別人這樣瞞著我。”
瞻南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好像問題不在劍上,而在兄弟所修為方式上,這可能和劍惑有關吧。”劉迦大為奇怪,立時問道:“劍惑,什麼劍惑?”瞻南山表情有些古怪,想了想說道:“兄弟有所不知,有一種特殊的修為方式,劍拿在主人手上的時候,能對一些生命體產生,比如修行者如果本身有妖界的靈氣,而且修為又比持劍者低的話,隻要持劍者心中殺氣升騰,那劍便有一種無形的力,會使妖靈者自動撞上劍刃的。”劉迦心想,為何上次那萬年老妖就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但轉念立時明白,萬年老妖的修為豈是自已能比的,差得太遠。
崔曉雨轉過身來,一臉不愉快的樣子盯著瞻南山,說道:“瞻南山,為什麼你也說我是妖,我可是真正的修真者。”劉迦也對瞻南山說道:“瞻大哥,是啊,曉雨的真元力你該感受得到,她是修真之人。”瞻南山笑道:“兄弟和崔姑娘其實不必在意自已是修什麼的,萬法歸一,每個修行者都帶有太多往生往世所積累的習性,千萬次的輪回,很難說清自已曾經有過什麼樣的經曆,但這些不重要,也無所謂羅,最重要的還是如何修成無上大道。”
劉迦和崔曉雨對瞻南山的這個解釋非常滿意,崔曉雨大讚:“瞻南山大哥說得真好。”而劉迦則豎起大拇指直誇道:“你這句話太精典了,我會永遠都記住的。”可見善於說話的人,總是三言兩語中就能幫人解脫心靈包袱,於開心寬容處自然大家都喜歡你。
劉迦想起一事,對瞻南山說道:“瞻大哥,對方有兩個散仙,如果開戰,我們三人有把握嗎?”瞻南山想了想說道:“我對付一個散仙絕沒問題,這些散仙一般都是自以為是之輩,不想受靈宵殿那邊的約束,也就不會去走鍛仙關,能力比仙人差很多。以兄弟你現在的修為,恐怕對付其中一個呢,可以支持較長時間,實在不行,就用你上次對付我用的混沌牒吧,那玩竟兒相當於好幾個你呢。”
白玉蟾在劉迦體內罵道:“啥叫自以為是之輩?把那鍛仙關說得像自古華山一條道似的,修行又不是過獨木橋,成仙的路千千萬萬,老子偏不去他那鍛仙關。”辛計然歎道:“老白,你都修成這模樣兒了,還逞強個啥?從道理上來講,你是對的,成仙的路是有千千萬萬,可為啥你就沒遇上那萬中之一呢?這人啊,該低頭時就低頭,修行嘛,修到最後,虛空一個,這脾氣自然也就沒了,你何必和他較這個勁兒?”白玉蟾一怔,半會兒之後長歎道:“文老,還是你老人家修得好,起碼這逆來順受功,老白是大大不如的。”辛計然笑道:“這哪叫逆來順受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圓轉如意,風來任他吹、雨來由他打,我自隨波逐浪,也就是了。”白玉蟾歎道:“文老,這死皮功你算是修到家了。”辛計然一時語塞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