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拍變調式 千百次試驗(1 / 3)

眾人見那禁製已破,頓時齊聲驚呼。齊巴魯剛跨出一步,即被瑪爾斯拉住,他急道:“瑪小白臉,你別拉著我,我得去幫忙。”瑪爾斯在身後罵道:“死胖子,要幫忙也別急在一時,那陣法還沒破呢。”齊巴魯臉露凶相,叫道:“他媽的,等陣法一破,那和尚就死定了。”劉迦上前勸道:“老齊,暫時等等,倘若那陣法真的撐不住了,我也會動手的。”齊巴魯聞言大喜,笑道:“小白臉,早說這話不就沒事了?呆會那陣一破,你可得先救那和尚,不許先救那美女。”

劉迦笑而不語,轉頭繼續關注那戰陣。卻見禁製缺口處,內外能場已然相觸,交錯間光茫四射。寂心陣此時正將對手突入能場全部接收,轉入三車法師所在心窩位置,再由三車法師襲向對手。整個陣中,各種光流能場穿梭不息,環環相扣,節節不落,他不禁低呼道:“他這借力打力的辦法已到如此境界,隻怕對手修為再高,也會因為那陣法利用自己的能場反襲過來而最終不濟的。”

袁讓因在一旁搖頭道:“大哥,這卻不見得,他這寂心陣全靠邊緣處的六人將對手攻擊導入陣中,倘若那六人之中,有人承受不住攻擊,立時便會破陣。而且就算六人能順利導入能場,可心窩處的那和尚如果自身不能轉換釋放,早晚也是個死字。”

劉迦恍然,細看過去,果然那寂心陣邊緣的六人已越來越吃力了。隨著外麵的嗚聲連連變調,一會兒如春雷炸起,一會兒夏雨傾盆,間或有秋風殺意,又時而寒氣刺骨,那攻擊竟在片刻間已將五行之力化為諸多色光齊齊攻入。他瞥眼看去,卻見那武媚娘身形顫抖,似搖欲墜,但依然橫眉怒眼,堅強站立,他心中暗道:“這女人意誌頑強、心態從容,不如變男人算了。”

他見場麵急切,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唯有坐下來靜觀其變。雙眼微閉,卻將神識定在那三車法師戰團附近,隨時待戰。

片刻一過,他立時發現,雙方能場互錯,已達到全力以赴的地步,倘若那陣法的真得破了,隻怕頃刻間就是你死我活,哪有時間出手相助?他心中暗道:“我不知這陣法的內在細微處,沒法去幫三車法師他們,但倘若一味地用混元力或是化神劍攻擊外圍對手,自己的能場也一樣被寂心陣吸收,勢必加重三車法師的壓力。”一時間他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忽聽體內白玉蟾笑道:“試試唱曲吧。”劉迦奇道:“唱曲?”辛計然樂道:“那靈體附在門外的和尚身上,此時用的是音攻,你既不能直接參戰,不如同樣用音攻去幹擾他。”白玉蟾繼續說道:“你仔細聽聽,雖然那嗚聲稀奇古怪,但也是有節律的。”劉迦側耳傾聽,立時喜道:“我聽出來了,那稍陰柔的嗚聲像是三拍,其中雜著另一股嗚聲卻是六拍,咦,這兩人厲害啊,居然將不同節拍混在一起而互不打岔。”

白玉蟾立時讚道:“咦,臭小子居然也懂音律啊,怎麼從未見你提起過?”劉迦嘻嘻笑道:“我上中學的時候,參加了學校的課外興趣小組,就是在那個時候學的。”辛計然笑道:“那這事就簡單多啦。三拍為離,火性;六拍為坎,水性;正是那火水未濟,大不協調,所以咱聽著那嗚聲刺耳的緊。宮商角徵羽中,宮為土,商為金,角為木,徵為火,羽為水。”

劉迦聞言一愣,立時大感頭痛,結巴地說道:“兩位前輩,這麼複雜?”白玉蟾罵道:“急個啥?還沒完呢,這五音五行得和你體內十二地支的字訣對應,宮對應醜辰未戌四個字,商申酉二字,角對應寅卯二字,徵對應巳午二字,羽對應子亥二字,你知道該怎麼用了吧?”

劉迦剛才已被五音對五行攪得一頭霧水了,此刻還得對應體內混元力的十二地支屬性,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初中那音樂老師要是知道這樂律有如此複雜的用法,隻怕早改行了。”轉而又想到:“單是應付對方的節拍就夠複雜了,別人是兩樣不同的節拍,我勢必得同時唱兩種不同曲調出來,就算分心二用,可我也隻有一張嘴啊。更別說還需跟著對方音調變化去克製他的五行。”一時間千頭萬緒,不知所措。

白玉蟾見他遲遲不說話,細細辨查他心中所思,立時罵道:“誰說讓你同時打兩個拍子出來?他火水未濟,你用一個七拍土性,既泄其火,又克其水,不就得了?那土性泄火克水的道理你不知道?哪有這麼不變通的?”

劉迦立時恍然,不禁訕笑道:“一時忘了,不好意思。”說著他便準備唱歌,忽然想起一事,又請教道:“兩位前輩,你們剛才說宮商角徵羽五音,這五音是如何發音的?我學的是五線譜,可沒學過用宮商角徵羽作的譜子。我那五線譜是現代人用的,不是兩位古人用的。”

那兩個無體元神乍聞之下,也為之語塞,片刻後,那白玉蟾有些扭捏地笑道:“那這樣好了,老白給你唱唱,你自已在那五線譜上對應一下。”說著他清了一下嗓子,高聲道:“宮~~~~~。”一音未畢,便聽到辛計然大笑起來,白玉蟾尷尬之極,罵道:“老子的音不準,還是文老來吧。”

辛計然好不容易忍住笑聲,說道:“老白,這唱曲也是大有學問之事,瞧瞧老夫給你示範一下。”言罷,他也高聲道:“宮~~~~。”誰知一旁那白玉蟾笑得更是瘋狂,喘著氣不斷地說道:“文老,您老人家的音準。我老白最多也是差半個音,你居然一錯就是兩個音。”辛計然惱道:“老夫那個時代就是這麼唱的。”

劉迦又好笑、又好氣,急著叫道:“你們兩位的發音都是亂的,居然還能教我?這眼看著就要破陣啦,拜托你們認真點好不好?”白玉蟾好不容易從笑聲中緩過氣來,說道:“嗬嗬,小子,咱們是老古董,不成啦。李照夕那小子和你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且研易多年,想來此理當通,問問他吧。”劉迦頓足道:“何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