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等著美味佳肴的青牛 應劫與生孩子(1 / 3)

韓怡英見瑪爾斯手忙腳亂地把烏龜殼內整理幹淨,忽然想起前事,便問道:“我剛才聽你說,我們這是在一隻烏龜殼裏麵?為什麼會在這裏?劉迦呢?其他人呢?”瑪爾斯搖搖頭,咬牙切齒道:“他媽的,小白臉被他那美女下屬給關進煉丹爐裏麵去了,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還好老子反應快,救了咱們倆,不然大家都得死。”

見韓怡英一臉費解的神情,他又添油加醋地解釋了半天,韓怡英方才明白,不禁驚訝起來:“那劉迦是不是已經死了?”瑪爾斯雙手一攤,搖頭道:“鬼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不過呢,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小子就算是死了,日子也該挺好過的,冥界那邊是他前生的地盤,誰敢得罪他?”

韓怡英一臉疑惑,自言自語地說道:“劉迦不是說修行的日子應該是很愉快、很輕鬆得嗎?而且比凡人自在得多。可為什麼還會有這些事?”瑪爾斯一怔,撓了撓頭,說道:“他說得沒錯,修行的日子應該是比較愉快的,但偶爾出現些麻煩事也很正常。”但話一出口,似覺自己很難給她解釋清楚修行比之凡俗生活而言,到底有哪些好處,一時悶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天下之事,管你是做凡人還是做仙人,在不同的境界上,自有不同的自在與麻煩。就好像偶現在窮得兩眼發綠、不名一文,什麼事也做不了,買不了車、買不了房、出手拮據之極,總想著:“如果有一天偶發了一筆橫財,有了七位數的存款做保障,那就萬事無憂而自在輕鬆了。”其實不然,等偶真有了錢,又會想到:“這麼多錢,要是遇上通貨澎zhang,貶值了該怎麼辦?到時候一百萬隻能買一盒方便麵,就算中了彩票,稅後所得也隻能買四盒方便,日子如何過得下去?”結果為了保住這七位數,偶必須要投資,以盼錢能生錢,用更多的錢來保障這種富裕的生活。可投資便有風險,有人為的欺詐、有社會經濟的突變、有自己犯傻等等諸多不可測的因素存在,你為了減少這種風險,不得不盡力擴展你的社交圈子,應酬、打點關係、行賄、做秀……各種各樣,為繼續生財而打通更多的道路,這就意味著更多精力和財產的付出,但卻不見得一定就有收獲。

說到此處,有哥們兒會質疑了:“哎,那照你這麼說,還是當窮人好羅?既然當窮人好,你小子幹嘛一天到晚削尖了腦袋往錢眼子裏鑽?”咦,偶有這麼說過嗎?偶有說過偶甘於窮困哩?偶一直是利欲熏心之徒……這事不便在此處討論,偶隻是想說,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有富人的痛苦,從而論證凡人和修行者一樣都有各自的鬧心事,是一般的道理。當然,領悟到至高境界的修行者除外,偶們離那境界太遠,無法想像其所謂無生無死的狀態。現在想起來,大概快樂與自在的根源與社會地位並無直接關聯,倘若珍惜眼前的時光,窮時窮開心,富時更滿足,自得其樂罷了。就如chgor現在窮得蹲在家裏孵豆芽,但依然快樂地想著:“等偶有了錢,絕不孵豆芽了,一定要雇一大群人來替偶孵豆芽。”這樣一想,心裏便愉快多了。

瑪爾斯沒有凡人的經曆,不能在修行與凡俗的比較中給韓怡英說明此理,是以困惑。韓怡英沒有修行者的耐心,在烏龜殼中呆了半晌,便鬧著要出去,無論瑪爾斯如何勸說,總是不聽,瑪爾斯急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一出去就是死,那幹玉修為之深,你我一現身立時會被她發現,到時候想跑也沒機會啦。”

韓怡英見他羅羅嗦嗦地講了半天,就是不肯出去,很快便不耐煩起來,一臉鄙視道:“看你長那麼大的個子,卻害怕那女的,這算什麼事?你這做男人的卻比我這女子膽小,一天到晚窩在這裏麵做縮頭烏龜,你知不知道男人做烏龜意味著什麼?”瑪爾斯苦笑道:“小姐啊,一個人的修為高低並非是個子大小來決定的。而且,就算做烏龜也比被人整死要強些吧?等有一天我的本事恢複了,把她也抓進來做烏龜,不就扯平了?”

韓怡英哪懂什麼修為高低和個子大小不能劃等號這種事?聽得此言,立時冷哼道:“瞧你這熊樣?哪有男子漢的氣概?就算有哪個女的不小心喜歡上了你,早晚也會把你給拋棄了,誰會看得慣像你這麼窩囊的男人?”瑪爾斯聞言一愣,頗為尷尬地歎道:“我……我被人拋棄並非因為我不是男人,而是有其他的原因……”韓怡英聞言樂道:“瞧瞧,被我說中了是吧?果然被女人拋棄了吧?”瑪爾斯有苦難言,雙手大搖,直叫道:“話不是這麼說的,這是兩回事。我被人拋棄是一碼子事;外麵有危險,咱們不能出去,又是另一碼子事。”韓怡英哼道:“這怎麼會是兩碼子事?你被人拋棄就是因為你膽小,連個女人都能把你嚇得變烏龜,所以才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的。”瑪爾斯越解釋越亂,急得抓耳撓腮、哭笑不得,兩人吵鬧不休。

卻說劉迦與藍沁、戈帛、達摩克利斯四人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才能從那煉丹爐內出去,一時鬱悶之極。達摩克利斯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罵道:“那混蛋不知從哪兒找來這麼個寶貝,把人封在裏麵,連出口都沒有,就算不被煉成丹,早晚也會給憋死。”

戈帛沉默良久,若有所思地說道:“當年宮主解散天幽宮以後,我四處遊曆,好像在一本書上見過此物,有點像是道德天尊未成道前用來煉丹的法器。但奇怪的是,幹玉就算再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從他老人家那兒將此物盜來啊,且不管道德天尊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是否存在,就算真有這樣至高境界的人,以幹玉的修為,不管是騙還是偷,都不可能得到此物的。”

劉迦雙手插進褲袋,背靠著牆獨自沉思。藍沁則在附近遊走,但也是一瞥而過,並不敢隨意走入任何一間小屋。

劉迦想了半天,在心中暗道:“當年在無名城堡中,也是沒有出口,後來是我強行打開一個暫時的通道,大家才得以逃生。難道說,這爐內空間也是一個道理?”想著他便雙腿盤坐,萬念歸一,將神識定在上方的禁製處,立時啟動虛懷若穀之境,欲泄掉那禁製的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