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用那難聽的名字 條條道路通羅馬(1 / 3)

劉迦與小阿菜見過玉靈子大腦中傳出的信息,心中均感不妙。二人心知肚明,上次兩人靠著修羅偃月刀和混沌牒的威力逼走對手,那是在傾盡全力後的僥幸,而且對手還是赤手空拳。倘若對手中有一人手持法寶相迎,就算兩人聯手,也無法占到任何便宜。是以劉迦得此消息後,立刻便對小阿菜說道:“我趕緊將陣法做完,咱們盡快離開這一界吧。”小阿菜點點頭,歎道:“那幾個混蛋無非就是想搶芫銀花,其實曼怛羅神殿已在他們手中,我拿著芫銀花毫無用處,可一想起這是祺諾天父的遺物,我就是死也不會隨便送人的。” 劉迦知他心情,話不多說,正待探識耀月龍所在,卻見耀月龍一臉得色地飛身而至,後麵還跟著諸空鏡等人。見到劉迦,耀月龍立時開心笑道:“宮主,屬下把您要的東西都給辦齊了。”劉迦見其一臉風塵,神色中多有憔悴,知其為了找到上百噸玄石,定是花了極大的功夫,心中暗道:“耀月龍這人能幹得很,隻要他一心為民謀福,天樂宮自是人間仙境。”諸空鏡恭身笑道:“宮主,我聽耀總管說您老人家要上百噸玄石,而且要得很急,不知宮主有何妙用?倘若時間多一些,我等當能找到更多。” 劉迦微微一笑,說道:“空鏡兄弟,前些日子我答應過兄弟們,幫助大家在最快的時間內提高原力的修行境界。想來想去,我也沒更好的法子,幹脆將鎮界如意尺留下,做一個開放的陣法,讓天樂宮的兄弟都能各取所需的在其中修行。”說著他帶著二人來到太空,撤掉禁製,一個關聯著大量星球的空中大陣郝然便在眼前。那其中千萬道能場連線,無法量計的各種陣點,諸多五行力道遊走其中,處處盡顯天人合一的陰陽平衡之道。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劉迦指著那大陣深處的一個五角亮點,對二人說道:“我會將鎮界如意尺定在此處,隻要大陣有能場補充,尺內諸多境界便會隨著陣法的內在機製,自然地充盈在陣中每個角落。天樂宮的眾兄弟,隻要願意修行原力的,盡可從任何一個陣點入內,這是一個完全開放的陣法。你們隻需要每隔一段時間,用玄石為其補充基礎能量,陣法便可自動運行,將那些關聯星球的能場按既定規則運轉起來。” 諸空鏡看了良久,到得此時,他終於明白劉迦深義,忽然轉身跪在劉迦麵前,痛哭道:“宮主,我等該死,咱們一直以為宮主城府極深,既然來到天樂宮,早晚不會放過咱們這等逃兵,是以我等心中一直害怕得很,但又不敢再逃,怕被宮主抓回去後,硬是從重責罰......沒想到宮主竟然如此厚待眾兄弟們......我我......。”他難言心中感動,隻不斷地念叨著:“宮主大仁大義,咱們這夥人可真是太小人了!”劉迦長歎一聲,扶起諸空鏡,勸慰道:“你們有諸多顧慮,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當年我過於驕橫武斷,讓大家受了不少的苦。倘若此舉能讓大家從此以後安心修行,將前事拋在腦後,我心中也少了一份愧疚。”耀月龍在一旁看得啞然失語,不敢相信眼前這事實。這耀月龍神識深處被劉迦下了禁製,所出念頭盡是無大公無私的良善之意,太多的陰險與城府之心全在念起之時便被滅掉,由於忽然間少了那麼多雜念,一時連話也少了許多。 劉迦見諸空鏡還準備說些感恩之言,當即笑道:“廢話少說,咱們動手吧,我的時間不多。你二人將那些玄石都搬上來,分作六十四份,我來完成這最後的工作。” 二人立刻返回地麵,招呼眾人將玄石盡行搬至空中,卻見劉迦已深入大陣。稍後,那中央的五角亮點處,大起眩目光茫。二人神識探去,隻見一個高數百公裏、寬數幾十公裏的玉碑巍然而立。聽得劉迦千裏傳聲過來道:“這便是鎮界如意尺了,它的原形便是這般大的,隻是我曾經將他縮小了,現在還是讓它恢複老樣子吧。”那安若微心中暗暗驚道:“他此時的修為似乎已比當年厲害,我要取其真性,隻怕又增加了一些難度。”念及此,又暗道:“如果我一個人不行,再加上曉雨的話,就有十足勝算了。可曉雨那傻姑娘把他當最親的人看待,又怎麼會和我聯手?瞧瞧玉麵九尾狐那混蛋出得什麼叟主意,耗了妖界那麼多資源,耗了我多年的修為,居然是這個結果……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將他所有的尾巴都給打斷!” 眾人正在驚歎,卻見大陣中央射出六十四道金光,將六十四份的玄石盡行拉入陣中,暗合六十四卦的天地全象。劉迦化作一道疾光飛速出陣,剛至諸空鏡等人身邊,整個大陣已然啟動。片刻間能場漫延出來,觸感極為柔和爽心。不僅沒人被其逼退,反而人人都覺得如醍醐灌頂般地舒服。不少人開始叫道:“哎呀,那黃色陣位正適合我現在的境界”或是“那邊空間轉換的感覺甚是強烈,與我快要到的境界紊合”諸如此類,人人都情不自禁以自身修為印證那陣中所含境界。 諸空鏡一臉驚喜,急切問道:“宮主,此陣何名?”劉迦笑了笑,說道:“是啊,這陣法也不算小,可一直沒想好它的名字,取個什麼名好呢?”微微細想,他側頭笑道:“很多人的陣法都用上自己的名字或是綽號,可偏偏我的綽號不大合用,總不能管這大陣叫小白臉原力陣吧?我想了一下,這個陣法之中,融入了我畢生所學,包括玄哥的天幹地支訣、青華上人的三才六合陣,以及在道德天尊煉丹爐內領悟到的諸多法門,內中要素極為複雜,但用起來卻是簡單得很,有化繁為簡的意圖。不如叫繁簡逆轉陣如何?” 此話一出,他體內的李照夕和安若微同時苦笑道:“好難聽的名字!”諸空鏡心中也有同感,但不便直言其名稱可笑,頗為尷尬地咳嗽兩聲,小心說道:“宮主,此陣既以鎮界如意尺為原力根本,咱們原力修的是神識心念,不如叫鎮心歸神陣如何?”安若微在劉迦體內再次苦笑道:“有那樣可笑的宮主,便有那樣可笑的門人,這名字也夠爛。”李照夕卻暗暗點頭道:“這名字比剛才那個好些,像那麼回事,能湊和著用。” 劉迦見諸空鏡改了陣名,心知自己取的名字過於難聽,立時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名字不重要,隻要你們覺著順耳就行。”心中卻暗道:“下回遇到取名這種事,還是讓李照夕來吧,他比我有文化。”李照夕在小雲宇宙中聽得此念,暗暗點頭道:“早該如此。” 劉迦見諸空鏡等人興趣盎然地研究起陣法來,便與小阿菜悄然返至地麵,正見齊巴魯在大發牢騷。兩人一靠過去,便聽見他在罵道:“瑪爾斯那窮神不知躲在何處,老子將附近搜了個遍,就是找不到他,這廝太善於捉迷藏了。”劉迦笑道:“瑪爾斯在小雲的宇宙內玩呢。”齊巴魯聞言一愣,恍然歎道:“難怪我找了半天,一直找不到他,早知道直接鑽到小白臉肚子裏去看看呐。”他前時與劉迦等人聊天,那時李淳風還沒離開,他插不上嘴,甚覺無聊,便獨自一人去找瑪爾斯玩樂。誰知瑪爾斯早回到小雲宇宙內,他卻一直在外麵瞎找,又如何能找得到?說著與岐伯、玉靈子等人齊入劉迦體內。 劉迦眼見眾人到齊,隻缺欣悅禪等人,他暗道:“他們獨自離開,多半是有個自的原因,我也不必想太多了。”轉頭對小阿菜說道:“咱們離開前,我想到小芥莞去瞧瞧。”小阿菜知其心中所想,點頭笑道:“你師兄弄斷了普羅米修斯的手臂,你想去幫人療傷是吧?嗬嗬,你師兄真厲害,以修真者的身份,居然將古神後裔羞侮,這等本事倒是諸界罕有。”劉迦笑道:“我這人不喜歡與人結仇,更何況替他接骨療傷,對我而言又不是什麼難事。”說著兩人默識玉靈子的描述,閃身至當日普羅米修斯所在地。 但此時已沒了普羅米修斯的身影,劉迦稍想片刻,自言自語道:“他既然能夠離開,想來身體已無大礙。”小阿菜問道:“要不要進去瞧瞧那洞內之人?我倒有點興趣。”劉迦莞爾樂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想去瞧瞧,反正他現在受了傷,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兩人正要入洞,卻忽感天外兩處極大能場疾衝而至,小阿菜驚道:“是誰有這般強大的能場?那感覺好像是上次......”話音未落,金光閃過,那能場已逼至眼前,正是前時搶芫銀花的黑臉和青臉之人。那青臉人一見劉迦與小阿菜,立時大喜道:“太好了,他們也在這裏!”說罷手中揚起一把曲折褐藤,正待動手,隻見光影過處,劉迦與小阿菜已然不見。 那青臉上正是髯成犢,黑臉人正是脊由穀。見二人離開,髯成犢笑道:“兩個小家夥能逃到何處去?我就不信咱們找不到......咦,怪了。”他神識瞬間掃過諸處,卻未發現兩人逃離時的光痕,脊由穀高聲叫道:“哎喲,這兩人好厲害,進無間時空了,糟糕!倘若在無間時空中失去他們的蹤影,那億萬諸界,咱們又倒何處去找他們?”當下也不急著去看洞中的旃仆生,念動梵天訣,與髯成犢也入得無間時空中來。 那劉迦與小阿菜剛一看清來人,已知不妙,小阿菜是打慣架的人,無路可逃時,第一反應便是揚刀反擊。劉迦卻不同,有了前次的經驗,知道這兩人修為之深,他和小阿菜在此一界內,無論逃到哪裏都沒用,早晚會被人找出來。他心念如電,瞬間啟動小雲宇宙,直入無間時空。他雖然有直接跨入無間時空的能力,但卻很少使用,其中原因便是那無間時空複雜之極,內中結構他至今尚未完全弄明白。特別是曾經在無間時空中誤入幻想空間,險些無法出離,麵對這怪異時空,他從來都是小心謹慎。可現在逃命第一,任何危險都在其次,當下拉上小阿菜,立時逃了進來。 兩人一入無間時空,立見四周種種能場流動、處處幻光隱現,各種不知名的斑瀾光團與諸色旋流到處飄移。小阿菜倒吸一口氣涼氣,吃驚道:“這是無間時空?!”劉迦點頭道:“不錯,你當心點,咱們的手可要拉緊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旋流帶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這空間隨時都在遊移,我進來過數次,雖談不上了解,但知道其厲害處。我隻是知道從哪裏來,便可以從哪裏回去,僅此而已……可咱們現在是從修羅天來的,你敢不敢回去?倘若要在這空間中主觀定位一個方向,我的心馳神往之境也做不到,隻能瞎跑。”小阿菜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你小子居然能用肉tǐ直接跨入無間時空,這本事倒是罕見。”說著他猛地恍然道:“哎,我明白了,是小雲在作怪是吧?她對宇宙間的奧妙,可比一般修行者要了解多了。”劉迦見其一語道破其中原理,不禁歎服道:“小阿菜,你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這份精明也非常人所有。” 兩人正在互相吹捧,忽見不遠處閃過耀眼異光,一個缺口猛然打開,先前那黑臉人和青臉人也出現在無間時空內。小阿菜見之一愣,忍不住笑罵道:“他媽的,這空間倒像是尋常人家的破茅屋一般,隨便什麼人都能抬腳便走進來似的。”劉迦一見兩人,心中暗暗急道:“這兩人體內隻怕沒有像小雲這樣的宇宙,可他們依然能跟在咱們身後進來,可見其修為之高,真是難以想像。”到得此時,他也顧不上慢慢尋找出口,轉頭見到一處旋流較為稀薄,想來應該容易出去,當下拉著小阿菜,閃身而去。 兩人身形剛動,卻聽那青臉人叫道:“別走!”一股大浪猛地旋至,欲將兩人留下。兩人各出一掌,均是截水斷流、悍天動地的凶猛力道,可那來勢竟未有絲毫緩解,依然將二人向後拉扯。劉迦心中大急,忽見身邊一團旋流飄過,他手臂暴長,直入其內。那旋流立刻伸出一股大力將兩人的身體向內中牽引。那髯成犢見之大驚,欲待加力,忽見劉迦背上射出兩道真茫,直撲二人麵門。他與脊由穀揮手斷下,稍一鬆力,劉迦與小阿菜已被那旋流徹底拖了進去。正是那安若微見勢急迫,趕緊在劉迦背心處將惑心真茫疾射而出,緩得這片時之機,讓髯成犢二人失去了劉迦與小阿菜的蹤跡。畢竟那安若微現在劉迦體內,倘若劉迦有個閃失,她未必就能獨善其身,救劉迦就如救自己。 那髯成犢和脊由穀修為極高,深知無間時空的怪異。因此進來之後,也不敢隨意移動,乍見劉迦二人想溜,隻是用大力拖住二人,自己身形卻未曾有絲毫動彈。這兩人上次在修羅天呆了甚久,體內炁氣消耗甚大,許多厲害手段無法施為,此次回梵眾天後,不僅煉好了新的法寶,而且體力旺盛之極。髯成犢那招“點到即止”甚為厲害,對手被其淩空虛拿之後,往往再難逃脫。那脊由穀知道劉迦兩人的修為不是髯成犢的對手,也由得他一人發揮,自己便在一旁觀戰。誰知這無間時空中飄流的各種旋流力道更是詭異,立即將二人拉走。他一時不查,竟讓劉迦與小阿菜溜掉,一時呆在原地,默然無語。 眼見那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