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有一瞬間的失神的注視著這許久不見的她的樣子。而情緒裏更多蔓延著的是一顆心終於放下的安定。
而她從進入這房間以後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對坐的兩人,隻是默默的坐在了一隻暗紅色的單人沙發上。
最後是何東爵先打破了沉默,“Joerica,你看,隻有他來了,”似笑非笑的目光流轉與兩人之間,“這可讓我怎麼麼辦呢?”
“你玩夠了嗎?”慕雲晚微微抬眼瞥向何東爵。
“現在下定論太早了,你怎麼知道隻有我一個人來了?”
“來幾個都是一樣的,隻要我不願意,她就隻能留在我手上。”何東爵開口。
“作為安逸生活的調味品,人們可以追求各種各樣的感情,愛情也是其中一種,不過更多的人不會把心力浪費在這多此一舉的行為上,現在你覺得,夠不夠說服力?”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顧子夜默不作聲的握緊了把手,表麵還是雲淡風輕。
慕雲晚驚訝的回過頭去,陸遲景帶著沉穩的笑走到她身後,手掌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肩膀,這也無疑是宣誓主權的一種。
“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何東爵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像是在與顧子夜說活,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顧子夜的腦中千回百轉,看來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他還毫不知情,如果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那麼慕雲晚已經決定徹底從南左洛的桎梏中掙脫出來,而她選擇的跳板,看來就是陸遲景沒錯了。這樣想著顧子夜的心裏不能克製的彌漫出濃濃的失落。到底要怎樣,她才能在遇到困難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顧子夜呢?
“東爺就這樣帶走我的重要合作夥伴和。。。未婚妻,要是產生什麼不利的謠言可並不好,不過,這樣沒打招呼就心急的跑過來,是我考慮的不周,東爺可不要太在意啊。”陸遲景說話滴水不漏的圓場。
“哦?本來隻是沒想到,我以為最不可能來的人,竟然是第二個來的,原來,”何東爵饒有興趣的坐起來,“可是訂婚這麼大的事,總要雙方家長都出麵才對吧?不過據我所知,陸總和雲晚的雙親,好像都無緣出席呢?”
“凡事不能強求,沒有固然可惜,不過我與雲晚既然已經訂婚了,到時候訂婚宴,東爺和顧總,可一定要賞光。”
“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沒有父母,可她還有個哥哥,而且正好我和顧總都和他很熟,不如。。。”何東爵慢條斯理的說著。
“這些事,就是我和雲晚之間的事了。”陸遲景禮貌而強勢的擋住了他的話頭,目光落在脊背因緊張而微微僵硬的慕雲晚身上。他們兩個的家庭,一個暗潮洶湧,一個支離破碎。
“何東爵,現在能讓他們走了嗎?”顧子夜開口。現在不是弄明白慕雲晚和陸遲景莫名其妙的關係的時候。他還是有分寸的,先讓雲晚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而何東爵顯然不願放棄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