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婷跑出去了的時候,段宏羽已經倒在了油漆路上,孫雨婷趕忙跑了過去,看著已經滿臉是血的段宏羽,腿部骨頭明顯的有了變型,孫雨婷嗚嗚大哭了起來,打了120零。
段宏羽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隻有孫雨婷一個人,她忽然不想讓沈靜香知道,孫雨婷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額頭,心中很是不安。
段宏羽的骨頭已經接好了,但是腦部受了重創,雖然還不至於做腦部手術,但是一直昏迷著。
一張死亡通知書發了下來,將孫雨婷的心徹底的擊碎了。
孫雨婷這幾日幾乎已經哭幹了,段宏羽死亡的事情也已經不脛而走,上海浦東也幾乎都知道了。
懷宏義點上了一根煙,抽著,辦公室裏不時傳出來哈哈大笑的聲音,隻是這種興奮之後,懷宏義又抱著自己的頭顱顯得很是痛苦,一會兒是葛振天的樣子,一會兒又是另一個人。
周書昌也聽說了段宏羽被下了死亡通知書的事情,再多的恩怨在人死之後,也可以放下。
周書昌拿著一束白菊花來了,病床上的段宏羽緊緊的閉著眼睛,似乎根本沒有複活的跡象,周書昌伸手摸了摸段宏羽的臉,臉色已經開始發涼了,隻是身體還是柔軟的。
周書昌眼睛濕濕的,真的難以想象失去了段宏羽的上海對自己有多麼的陌生。
隻聽周書昌道:“宏羽,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許這一輩子都算不清楚,可是我並不希望你死,隻要你活著,我才能感覺到生活的意義,沒有了你,我真不知道該如此生活下去,我像是一個被流放的人!”
孫雨婷也不知道周書昌在說些什麼,反正就是還聊他們嘴中穿越的事情吧。
送走了周書昌,孫雨婷也隻能按照流程,要拖走段宏羽的屍體去火葬場。
孫雨婷坐在車上,手中還抓著段宏羽的手,段宏羽的手是冰冷的,但是身子還是沒有發硬,還真是有些奇怪。
坐在車上,孫雨婷親吻了幾下段宏羽的臉麵,道:“宏羽,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去陪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一個陌生的世界!”
孫雨婷說完這些話之後,段宏羽的眼角多了一滴淚水,孫雨婷看到了,但是十分的懷疑那是他流出來的,因為要是段宏羽自己流的眼淚的話,是不會隻有一個眼角的,如果說隻有一個眼淚,那麼可以斷定一定不是段宏羽流的。
如此說服了自己,孫雨婷才同意將段宏羽的身體送上大火爐。但是當幾個壯丁去抱段宏羽的時候,動著了段宏羽的傷腿,段宏羽臉上忽然皺了皺眉。
這一幕被孫雨婷一下子捕捉到了,孫雨婷哭喊著不讓他們把段宏羽的身體送進火爐子,但是大家去摸段宏羽的呼吸,段宏羽的的確確是沒有了呼吸。
孫雨婷十分堅定的認為段宏羽沒有死,跪在地方給幾個壯丁磕著頭道:“求你們停手,求你們了,他沒有死,沒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