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人的指認,段宏羽先是遭到了周圍一群大老爺們的唾棄,而是便是大媽們的侮辱和臭罵,緊接著媒體朋友們便開始采訪了。
“那請問你是如何強暴這個可憐女人的?”一個綠衣服女記者采訪道。
“您能說一說你強暴她的動機嗎?”男記者用手機采訪道。
“強暴她之後,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無聊記者們開始了瘋狂的追我。
記者們的問題比著段宏羽要回答的都要多,段宏羽一再的說自己是無辜的,但是看這架勢是根本不會有人肯相信的,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讓段宏羽忽然有一種想使用暴力的心思。
隻是現在這麼多的媒體朋友都在,自己哪裏又能夠使用對自己的形象不利的暴力行為,何況段宏羽又不是一個暴力男,他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偏偏要指認一個不是凶手的人。
“嗚嗚。。。”被強暴的女人故意用長頭發遮蓋著自己的臉麵,一邊哭著道。
段宏羽慢慢的走了過去,蹲了下來說道:“姑娘,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我也是清白的啊,你為何偏偏要指認我呢?”
被強暴的女人隻是哭個不停,根本就沒有去理睬段宏羽的意思。
周圍的人見段宏羽走了過去,以為他想以武力要挾女人改口,都一齊上去擒住了段宏羽,段宏羽被按在地上,雙手和雙腳被綁住了。
如此丟人的場麵,算是丟人丟到了家了。
沈靜香穿好了新鞋,終於除掉了臭味,便在大街上遊走著,似乎也是在想些什麼。
眼睛公園裏的突然一陣的吵鬧聲,讓沈靜香覺得一定是有比較新鮮的事情發生了。
沈靜香快步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幕,著實驚呆了自己,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人分明就是那個自己深深的愛著的段宏羽。
“他,怎麼了,怎麼會被這麼多的人指指點點?”沈靜香自語道。
想到這裏,沈靜香衝了過去,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呀,為什麼要綁他?”
“你又是什麼人,我們綁的是一個強暴犯!”一個大爺蔑視著前來替段宏羽說話的沈靜香。
“他,是強暴犯?”沈靜香有些傻了都。
段宏羽被綁在地方,身子都翻不過來,著實很難受,但是明明自己確定是聽到了沈靜香的聲音,那聲音好柔好柔,可以確定那就是沈靜香。
“靜香,是你嗎?”段宏羽頭挪不過來問道。
沈靜香的眼淚一下子便湧了出來,咬著牙,搖著頭問道:“他們都說你強暴了這個女人?”
段宏羽大聲的嘶喊著:“靜香,我沒有,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
沈靜香搖搖頭,歎道:“這麼多的人,而且連這個女人都承認了,你還在狡辯,段宏羽,你真令我失望!”
說完,沈靜香扭頭就走了,眼淚都成了斷了線的珠子,在盡情的奔流。
本來段宏羽就覺得自己跟沈靜香的心靈還有些磨合不夠,沒有想到一遇到這樣的事,還真就應驗了,她不肯相信自己,段宏羽嘴中嘟囔道:“她不肯相信我,她寧可相信我是一個強暴犯,不肯相信我親口所說的我是無辜的!”
段宏羽的眼淚頃刻間奔流而出,嘴中還是那一句句“她不肯相信我,不肯,我是一個強暴犯!”
周圍的人又多了起來,似乎這案子也都很明了了,周圍的看客們,幾乎沒有願意替段宏羽辯解的,看樣子大上海真是一片正能量啊!
警察終於來了,一個綠眼睛警官向段宏羽出示了一下警官證,說道:“段宏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段宏羽搖著頭,道:“我是一個強暴犯,是一個強暴犯!”
看著段宏羽失落的眼神,周圍的人又開始了翩翩起舞,一個大爺也突然變得勇敢了,走到了一個大媽麵前單膝跪在了地上道:“娟兒,嫁給我吧,再等我們就老了?”
大媽忽然被感動的不行了,但是這麼多的人,還是顯得很扭捏。大爺直接站起了身一下子強吻了大媽。
此時此刻的一幕,著實讓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感動。原來段宏羽那麼撕心裂肺的辯解都打動不了的人,一下子變得都個個那麼有了祝福別人的真心真意。
這個世界太假了,假到了幾乎都要瘋狂的時候,一不留心,就粉身碎骨了。
沒有人替段宏羽多說一句好話,沈靜香隻是拚命的跑,讓眼淚盡情的在大上海的空氣裏盡興。
段宏羽隻是嘟囔著:“我是一個強暴犯,是一個強暴犯!”
這裏不是浦東,不是張局長的管轄區,所以根本沒有認識段宏羽的人。警局裏,綠眼睛警官拿出來了一個女受害者的親口供詞,念給段宏羽聽,段宏羽的腦子一片的混亂,他真是一個多情的種,或許也隻有情愛可以將他擊倒,變得這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