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銅好不容易盼回牧仁,卻見他帶回一名漂亮得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女子。因為這女子十分年輕美豔,美豔得足以讓所有男人隻要一見便再也無法忘記。這女子名叫牙子。
古銅傷心欲絕,她沒想到牧仁把彙林堂補給的貨款與置辦婚嫁的銀兩都拿去贖了花魁。古銅氣憤地找牧仁詢問緣由,可牧仁卻拒而不見!倔強的古銅堵住牧仁的門口,牧仁這才被逼著與她相見。
這時的牧仁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對古銅冷淡不已,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將娶牙子為妻。在這個社會,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但妻與妾的等級卻是分得非常清楚。牧仁說的是娶牙子為妻,而不是妾。那又將古銅至於何地?
牙子在一旁並沒有否認或承認,她冰冷地站在一旁,隻當看客。她冷漠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這本不該出現在新娘的臉上,卻真實地擺在每一個人的麵前。對神秘的冰山美人的傳聞開始流出無數個版本。
牧仁的絕情轉變太突然,究竟在這三個月裏發生了什麼,隻有他與牙子知道。
牙子看著牧仁絕情的模樣,問道:“你不求她的原諒麼?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了?”
牧仁死灰的麵色,道:“有你了,就讓她死心吧。”
“哼。”牙子輕輕地哼了一聲。她的眼神帶著一絲不屑又帶著幾分嫵媚,輕輕劃過牧仁的臉龐,目光落在了窗外的遠山。
牧仁木訥的臉緩緩轉向了一旁的冰山美人牙子。窗外細雨霏霏,從窗戶飄落而進,落在了牙子的鬢發之上。牙子沒有刻意的裝扮,她雖然是慵懶地披散著長發,將其挽在半邊肩頭的模樣,但也透著骨子裏天然的嫵媚。牙子不飾脂粉,似不帶一絲塵垢地自然。她依靠在門窗邊,凝望著遠方,仿佛山的那一邊有著另一個世界,仿佛遙遠的地方才是她最想要去的。
牧仁的嘴角擠出勉強的笑意,道:“我娶的人是你,就算被整個鎮子的人罵臭祖宗十八代,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既然無情,就該徹底做到絕情。等一切結束,我帶你走。離開這裏!”
牙子沒有回頭望一眼牧仁,她一聲長長輕歎。她雙眼中的一潭渾濁黑色死水泛起漣漪。她喃喃地道:“一個已是無情的人怎談得上絕情。你終究是要負一個人的。”
牧仁果然如他所言,吃了稱砣鐵了心,根本就不顧別人怎麼罵他忘恩負義,罵他負心絕情,他就算是要離開這裏,也要當著古銅的麵與牙子成了親再走。
這對古銅來說,是何等地殘忍。
丁玉琦說到這時,他似乎也痛恨著牧仁的絕情絕義,為古銅抱不平。他道:“成親當晚,牧仁被活活吃掉,最後隻剩下一顆完整的頭顱與血淋淋的白骨身軀。”丁玉琦說得風輕雲淡,語氣中飽含著對牧仁活該有這樣下場的解氣情緒。
非龍聽著整件事件的描述,疑惑地問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