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如此,宋琪琪透明身體的存在,不把她說成人們觀念中的鬼,又能用什麼詞來代替才會更貼切呢?雖然宋琪琪的確不是那玩意,但她的存在已經超脫了已知的自然常識。
隻見詭異的土耳其黑貓沿著屋脊一路小跑,一邊跑還一邊嘴裏喵喵地叫著,時不時地回頭瞧向身後。實物對於黑貓來說它是物質存在的,然而對於宋琪琪來說,是虛幻的。宋琪琪的身影可以穿透一切障礙物。黑貓雖然跑的是直線,但是他在高低不同的屋脊上奔跑,如同瑪麗遊戲。而宋琪琪走的是直線。
“喵——”黑貓一個拐彎,趕緊竄下牆頭,進了一戶深宅。
宋琪琪追著追著,便失去了貓的身影。她停下來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身在何處。她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出了丁家鎮的鎮中心,相較於整個鎮的地理位置,所處之地反而顯得偏僻。
麵前,是一棟陳舊的宅院,匾額題字“河洛軒”。這座宅院是一座精致的獨門獨戶式閣樓,這裏原本是鎮上一戶有錢人的住所。那位有錢人發財之後,舉家搬遷到了更大的城市,這裏的房產便出賣了。
五年前,一個年輕的女子買下住在了這。
她名叫河洛,年方二十有四。一雙桃花含笑的眼眸會傳情,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長長秀發半偏,帶著誘人的味道。她的下巴帶著尖,標準的瓜子臉。這種臉型天然生成,與自然的五官排列在臉上顯得特別精致,整張臉仿佛是高等畫師精心製作。她的肌膚如同荔枝的果肉,白如玉雕。凡是見過她的人都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天然美人。
自從她的到來,便成為了小鎮上有名的神秘人物。這個美人笑的時候可以把人心捂暖,哭的時候可以讓百花枯萎,靜的時候如一副美麗畫卷又似一尊絕世雕塑,怒的時候如威嚴天女不可侵犯。
如此標致的美人單身敢住這麼偏僻的地方,用腳丫子想都知此女子不好惹。也確實如此!自河洛到來三天,耍流氓的男子根本沒斷過,不分白天夜晚,基本12個時辰都有人光顧河洛軒,包括正常渠道與非正常渠道。
就在第四天,再也沒有流氓敢進入這棟宅子。因為那些進去的人大多數沒有出來,出來的都被嚇得瘋掉,嘴裏隻會說:“有鬼!有鬼!”
這麼一來,反而使得丁家鎮的治安有所好轉。盡管不少男人想靠近,但因為種種謠言,皆不敢輕易嚐試。
河洛獨善而居,平日幾乎不怎麼出門,也不見她靠什麼生存,卻是吃穿奢華。關於她的身世傳聞種種,有說她是某富豪的遺孀,有說她是某有錢人包養在外的情婦,也有人說她是某組織的幕後老板……總之猜什麼的都有,但依據點都在她獨身、奢華上下文章。
那時候沒有狗仔隊,不然肯定能爆料更多的內幕。
河洛經常白天在大太陽下逛街,她的這種行為明明在說“我不是鬼”!
漂亮的女人容易遭到閑言碎語,尤其是單身的漂亮女人。年紀小的,人家會著急把她嫁出去。年紀大的,人家會背後議論嫁不出去。這個時代可不會說她們是剩女精英。
因為那些有色膽沒色心的男人們,常常背著老婆偷偷用目光強奸河洛,因此這些男人們遭到他們老婆們的好好調教。連著數月,不少男人失蹤,更夫看到他們最後停留的位置在河洛軒附近。凡有男性失蹤的家庭,派出代表集體去官府告河洛殺人。
由於上告的人數眾多,官府介入調查。卻並沒能從河洛軒裏搜到任何失蹤的男性,甚至花園都翻了一遍又一遍,後院的水井也派人下去查探過。撤退的公差臨走時,河洛還很客氣地對他們說了一句:“謝謝各位官差大哥免費為小女子的花園鬆土。”
再高明的作案都會留下線索,更何況是失蹤了十幾個人。一個弱女子如何處理掉這麼多的屍骨?因此,官府判定殺人罪不成立!誣告的那些婦人各遭庭仗二十,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再也沒人敢輕易說河洛殺人。
宋琪琪站在門前發呆了好一陣,自言自語道:“喵你個喵的,怎麼感覺這房子……”她想起了之前的夢境,這座宅院似曾相識。她有想進去一探究竟的意思。可是噩夢陰影依舊纏繞心頭,她最後還是沒有勇氣穿越門廳,轉而立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