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滿腹悲傷回到那個屋子:“阿姨,原來我這麼虛偽。”
抹了抹自己的眼淚,說過自己不哭的,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原來我還是他的妹妹。”
妹妹,這個詞一直在他倆存在,他無法跨越妹妹的愛。
“方茴,我和你一樣啊!”《匆匆那年》這部劇韓以沫也看過,她當時在電影院哭的稀裏嘩啦,她當時還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像方茴那樣傻。
現在想來自己的發誓是那樣的傻,她可比方茴還傻。
“阿姨,你說我愛錯了嗎?”用手撫摸起那張照片,上麵的血跡還依稀可見。
可照片哪能給韓以沫答案,上麵的人隻是看著她,看著她。
“阿姨,你有這樣義無反顧愛過嗎?”
“阿姨,好像自己還沒有聽過你和叔叔的故事吧。”
“阿姨,你好像比我還可憐。”斜眼看了一眼薔薇的照片:“你為叔叔生了一個女兒,可他卻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離開你,你似乎和我和方茴一樣傻是嗎?”眼淚再一次落下,這眼淚再也不是滴在地上,而是滴在了她的心裏,一遍一遍的敲擊著她的心,她感到好疼,好疼。
“阿姨,再見。我想你的骨灰盒我幫你取回來,讓你在山上好嗎?哪裏可以眺望遠方,說不定那天叔叔回來你還可以看見。”擦幹自己的眼淚,現在抬頭仰望天空眼淚已經可以掉下來了,唯有自己用那虛偽的堅強擦幹。
她似乎還聽說一個方法,想哭的時候倒立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可她學不會倒立,她可能一輩子想要流淚的時候隻能用自己那虛偽的堅強擦幹眼淚。
披上自己的風衣,上麵還有一股發臭的味。
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找出那把鑰匙,那是米微姐給她的。
兜裏麵早就沒有了錢,她隻能靠自己步行。可她這個渾身帶有臭味的女孩子誰會喜歡,在路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施舍,果然,人心。
低頭看著路,不再去看那些用手捂住口鼻的人,她韓以沫頭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投來異樣目光的感受,好像還真不好受。
看了一眼南苑這個地方,她有點想哭,曾經的自己那麼希望來到這裏,而現在……
果然,曾經就是曾經。
她韓以沫從此和易烊千璽再無瓜葛,連朋友,兄妹都不是,就是那熟悉的陌生人。